韋熏兒道:“你那堂舅確實是個草包,但元載還算是個人才,為人機智精干,目前賦閑在家,太子可以將他招募到麾下效力,我想他一定樂意效勞。”
李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你如此盛贊這個元載,莫非跟他有一腿?”
“二郎真是無禮!”
韋熏兒佯裝惱怒,“你把妾身當成什么人了?我好歹也是做過太子妃的人,豈會看上元載這等小吏?”
“呵呵……開個玩笑,嫂嫂息怒!”
李健笑著在韋熏兒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跟我裝什么清純啊?
“既然二郎不信我,就當我沒說!”
韋熏兒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你覺得哪個有本事就用哪個,我不管了!”
“孤還指望嫂嫂出謀劃策呢,你就是我的女諸葛,不管怎么能行?”
李健伸手將韋熏兒攬進懷里,好言哄勸。
韋熏兒很快多云轉晴,幽幽說道:“二郎啊,以嫂子做了三年太子妃的經驗來看,圣人手眼通天,錦衣衛無孔不入,在他眼皮底結黨營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現在已經是太子了,不如安安穩穩的熬個十年二十年,說不定圣人哪天就駕崩了,到那時候你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繼承大統,何必急于一時?”
李健目光深邃,語氣堅定的道:“韋熏兒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愿聞其詳。”
韋熏兒虛心請教,感覺這個小叔子的城府要遠勝李大郎。
“我若是大郎的話,有母后執掌后宮,我作為儲君一定會待人謙遜,給世人留下一個好名聲,逐步積累聲望,等待父皇老去再繼位。
但現在母后已經辭世,我這個太子也是父皇一時感情用事冊立的,可以說我是無根之萍,無源之水,我的太子之位現在甚至都不如大郎穩固。
我猜快則兩年,慢則五年,父皇就會冊立新皇后,不是崔氏就是杜氏。
而這兩人都有兒子,杜妃有三個兒子,她爹是兵部尚書,背后又站著京兆杜氏支持。
如果被她做了皇后,那么六郎、九郎、十一郎都會成為父皇的嫡子,你說會不會威脅到我的太子之位?”
李健雙手抱在胸前于椅子上端坐,好似一尊雕塑般侃侃而談。
韋熏兒聞言如同醍醐灌頂,花容失色:“哎呀……聽二郎這么一分析,似乎還真是如此,你這個太子之位不太穩當啊!”
“如果杜妃沒有成為皇后,被崔星彩做了皇后,那李五郎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李健一臉敵意的說道,“他娘做了皇后,他能甘心讓我做太子?怕不是會想方設法的弄死我這個太子!”
韋熏兒擔憂的道:“這五郎小小年紀便已經弓馬嫻熟,膽量過人,未來確實是個心腹大患。”
“希望他能死在高原上!”
李健恨恨的咒罵道,“最好爺倆都死在高原上別回來,那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繼承帝位了!”
韋熏兒犯了愁:“聽二郎這么一說,你這太子確實還不如大郎穩當。”
“所以我這才急于組建太子黨,助我奪權!”
李健眉頭擰成了麻花,“這么說吧,如果我在五年之內無法登基,我就是下一個李建成、下一個李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