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溫與周皓走后,李健并沒有急著離開戲苑,而是在等待陳玄禮的到來,并順道聽取元載的報告。
“我們崇仁戲苑自開業以來,累計收入兩百七十貫,刨除掉各項支出后大概還能剩余兩百貫左右。”
元載修長的身材站的筆直,畢恭畢敬的向太子匯報自己的工作成果。
李健喜出望外:“戲苑才開業十天就賺了兩百貫?”
“正是。”
元載帶著一絲小得意說道,“自開業以來,戲苑每天的營業收入一直保持在二十五貫上下。
如果維持這個水準,那么一個月的營業額將會在七百五十貫左右。
戲苑目前共有伶人、樂師、跑堂、打雜的總計六十七人,每個月需支出薪酬一百五十貫左右,正常來說月底會有六百貫左右的盈利。”
如果每個月都能獲得六百貫的收入,那么只需要半年就可以收回李健的投資,并給他帶來可觀的效益,讓李健有更加充足的財力拉攏黨羽。
想要籠絡人心,光靠太子的身份還不夠,適當的輔以金錢攻勢,效果必然更加明顯。
“這可真是太好了!”
李健笑的合不攏嘴,拍著元載的肩膀道:“想不到公輔(元載表字)這么能干,孤也不能虧待你,從這個月開始便把你的薪酬從每月十貫上漲到二十貫。”
元載笑道:“小人不求漲薪,只求太子成全一件事情。”
“何事?”
李健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一臉警惕的問道。
元載吞吞吐吐的道:“自從戲苑開業以來,有個娘子每天都會光顧,小人與他漸生情愫,相見恨晚……”
“這是好事啊?”
李健依舊沒有放下戒備心理。
這事跟自己有什么關系,還需要自己成全?
元載不好意思的道:“熟絡了之后,小人才知道這個小娘子原來是晉公家里的二娘……”
“呃……”
李健一臉意外,忍不住動怒:“元載你行啊,居然打起了孤小姨子的主意,原來你在跟本宮扮豬吃虎啊?”
“小人豈敢!”
元載急忙跪地請求:“小人若知道她是晉公的女兒,便是借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有這個想法。
只是韞秀她一開始不肯坦白身份,直到我二人產生了感情之后她才如實相告。
小人得知后也知道我與她門不當戶不對,奈何、奈何……小人已經與韞秀生米煮成熟飯。”
王忠嗣共有十個女兒,今年十六歲的王彩珠排行老大,而這個王韞秀排行老二,比王彩珠只是小了半個月,母親是盧氏。
歷史上這王韞秀也是元載的妻子,她在一次廟會中邂逅了出身寒門的元載,兩人一見鐘情,并最終結為秦晉之好。
這一世重新來過,兩人居然又再次被月老牽了線,因為這座戲苑再次擦出火花。
當然,王家二娘愛上了風度翩翩的元載是真,但元載所說的二人生米煮成熟飯卻是添油加醋,純屬為了說服太子杜撰的而已。
“已經上床了啊?”
李健糾結的直拍腦門:“元載你可真行啊,看來是孤小瞧你了,好一招扮豬吃虎。”
元載磕頭道:“還望太子成全小人,并幫小人說服二娘的父母。若如此,我元載此生定當為太子赴湯蹈火,肝腦涂地!”
“你都多大了,這不是老牛吃嫩草嗎?”
李健一邊吐槽,一邊起身踱步,在心中權衡這件事對自己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