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門口候著的小廝應聲。轉眼間就有人敲門,許侍郎道了聲“進來”,一個小廝手里托著個托盤將四個菜放下后,看著許大人欲言又止。
許侍郎當做沒看見,沒眼色的東西,沒看到你家主子是小,對面的是老大,還敢來小動作,暗暗揮了揮手,快滾。
誰知小廝又看了看姬侯爺,就是因為知道這是姬侯爺,才不知道應不應當說?
姬無良繼續面無表情,何儒華一臉好笑:“許大人的小廝很有意思,是有話要說?事關侯府還是侯爺?”
姬無良一雙眸子突然望向小廝,小廝感覺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板升到了頭頂。趕緊低頭,轉身就走。
“慢著!蠢貨,說清楚再走!”
許侍郎也是無語了,這小廝是不能要了,太丟人了!
小廝被姬無良的眼神嚇住了,默默地轉身,頭都不敢抬低聲道:“小的聽到下面的人都在議論,說京兆尹和大理寺的人都出城了,一個比一個急,說什么一定要找到王大人。”
說完快速抬頭看了眼姬無良,姬無良面沉如水地看著他,嚇得他雙股顫顫,話都不利索了:“那王大人應該是威遠侯府的那位幕僚王大人。據說他驚了馬,闖入北山,威遠侯府的侍衛都急瘋了,沒找到侯爺,不知道怎么求救,就告到了京兆尹。”
姬無良突然站了起來,看都不看在座的所有人,甩開大長腿就推開了窗戶,外面的調笑聲撲面而來,就是沒有正經的話。正準備跳下去,只是又停頓了下來,看了何儒華一眼。
何儒華笑著問小廝:“你是聽誰說的?”
小廝迷茫:“就,小的就站在門外,好像是兩個婢女吧?說的蠻熱鬧的,當樂子在說。”
完了!
何儒華的心一跳。他和侯爺是提前來的,走的是后門,用的是別人的身份。外人最多知道許侍郎在這個包間,卻不會知道侯爺和自己也在。
若對方不知道自己和侯爺在這里,那這話傳到小廝的耳朵里豈不是多余?
反過來說,也許自己和侯爺一到這里就被人盯上了,至于是誰,容后再議,一個眼色打出去,誰都明白,這是暴露了。
自古皇帝都忌憚百官勾連,尤其是武將勾連武將,其次是武將勾連文官,若是暴露了,就危險了。
“這里交給許侍郎了,我和侯爺不宜露面,務必搞清楚是誰提前探知了我們的行蹤,是好意還是歹心?”
說完套上一個寬大的斗篷,從后門走了,而姬無良早就一躍,從窗戶跳了下去,穩穩地落在后院比鄰的湖上的一艘小船上:“速速回府!”
百花樓開在花街上,相比于其他花樓,名聲略好些,也就是講究的是兩廂情愿,不做強顏歡笑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