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侯府立刻熱鬧了起來,好像滿府的人就等待著這么一個人回來,才能熱鬧起來。
很快就張羅了一桌子的好吃食,威遠侯府里能叫得出職位的,不管是科舉的老爺,還是上下管事都伸著脖子等著。
王源洗去了風塵,可皮膚粗了,黃了,不再白皙細膩,手都因為握韁繩磨出了好多繭子,以及細細的小口子。
頭發也干燥的很,銀珠給挽發時惋惜了好久,可惜了公子原來柔軟又光亮的長發。
為梳得整齊還用了頭油,有淡淡的蘭花香氣。臉上也擦了自己備著的潤膚香脂,摸著手底下粗糙的皮膚銀珠心里難過的緊。
好在公子沒有拒絕,不過在銀珠想給起皮的嘴唇擦些唇脂時被拒絕了。
王源微微笑看著銀珠道:“這個就不用了,公子我可不能頂著一張紅艷艷的嘴唇出去,往后可見不得人了。”
銀珠看著公子水光瀲滟的眸子,一瞬間覺的公子若是個女子,定然美的不可方物。
遂笑著道:“是婢子唐突了,可公子的嘴唇起皮了,容易裂。奴婢這個唇脂顏色極淡,看不出來的。”
王源笑得更大了道:“好,你備著,等夜間要睡時公子我偷偷地抹上,等明日醒來再擦去,那就沒人知道了。”
銀珠一愣,噗嗤笑了出來應聲道:“好嘞。這口脂好用的很,公子連著用上三晚,嘴唇就定能養好了。只是,公子的衣服都不太合身了。”
銀珠忽略心里一股怪異的感覺,手腳利落地給王源收拾妥帖。
公子離府后,所有人都清閑下來了。
四個大丫鬟都出師了,田芙蓉又買了些小丫鬟,與從莊子上挑上來手腳勤快的小丫頭們繼續訓練著。
都是經過旱災的,吃過苦,更懂事,做事仔細又勤勞,田芙蓉滿意得很。
還有兩批人,十幾歲的都交給了武俊訓練,訓練嚴格,完全按照威遠侯侍衛的規格訓練。
還有一批小娃子送進了宋缺居住的菊院,一天一到天黑黑就能聽到呼呼喝喝的聲音。
中間總有不間斷的呼痛聲,只是侯府巡邏的侍衛見怪不怪,時而還一臉羨慕的巴著圍墻往里看。
這可比自己當時好多了,那時候沒場地,都是在野地里,站一個時辰的樁全身都能被蚊蟲叮成包。
訓練完還吃不好,頂飽的就是白面饅頭,哪里像這幫小崽子,頓頓吃肉?
還有府里的藥材開銷多了那么多,都是給這幫小子煉體的,真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師傅宋缺也是第一次這么富裕寬綽的將自己祖傳的煉體方子,以及這么多年自己摸索出來的方法融合到一塊,毫無顧忌的培養心目中的暗衛。
一時之間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王源精氣神十足地出現在會客廳,兩張餐桌都擺滿了美食,一張大大的圓桌坐了十余人,一張小點的,留了主座。
熱熱的地龍還燒得暖暖的,南面臨窗的闊窗臺上還擺放著一盆綠意盎然的金桂,另一邊的壁角落地柜上各擺著一盆打著骨朵的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