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的心緒紛亂雜陳,沒有酒的山林,一杯杯苦茶喝得如酒一樣狂放,眼中的悲傷想要將整個山林淹沒,時不時喉間溢出的嘶啞聞者揪心。
整整三天絲毫沒有要“好好讀書”的樣子,王昌明看的心焦心痛,除了更加用心的讀書外,什么也做不了。
而朝堂上感覺疾風厲雨了三天,第四天上朝的還是那些大臣,連站位的順序都沒有變。
王一韜的目光逐漸灰敗,看著對面的許謙的雙眸,那眸中的神色幾天來本就沒有波瀾,此時更是一波如鏡,無波無瀾的沉寂。
下手的京兆尹陶顯袖著手垂眸,大理寺卿神態自然,王一韜一時迷惘,難不成只有自己心氣難平?
重重的嘆息一聲,王一韜收斂了眸中所有情緒,怪不得孫兒請假離府,這是傷透了心啊。
不只是他,或許這滿殿的朝臣的心都早就不完整了,自己,不也是難過嗎?
那么大的案子,都不用用腦袋想,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大魏的基石被腐蝕了很久、很重,需要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可你看看最前排身姿筆直、褚紫色袍服照樣在引領百官,第一次覺的褚紫色并不如想象的那么讓他心動。
望著這抹刺眼的紫色,差點就要刺瞎他和大理寺卿的眼睛了,誰能體會老臣的心碎啊?
罰俸半年?
這就是太上皇的處罰,將這么大一個案子交給刑部和大理寺,兩部上下所有官員通宵鏖戰了三天四夜,陛下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輕輕罰了案情中最重要、或許也是地位最高的一位重要人物。罰俸半年?
這案子還有查的必要嗎?還怎么查?
王一韜后悔了,他想回自己的禮部了,兢兢業業一年,沒為復雜的刑事案件皺過一下眉頭,此時卻胸生厭惡之感,不想站在這里當擺設,想告假。
對了,告假!
自己也可以病一下的,反正看邢大人這司空見慣的表情,一定知道這種棘手的事情怎么處理!
想到就做,王一韜在眾人沉默的時候一掀袍子跪下了:
“啟稟陛下,老臣這幾日本就感了風寒,昨夜熬夜后,現在頭昏眼花、雙耳轟鳴,恐染了惡疾,請陛下允臣歸家休息兩日。”
王一韜忽然的告假,讓心情本就不明朗的慕容宸有口難言。
他不明白父皇的意思,師傅離開時的眼眸里沒了自己熟悉的光澤,看著自己時多了絲憐憫,卻沒了以往熟悉的關愛。
幾天的時間,往日熱鬧,不,有人氣的朝堂逐漸安靜、沉默,讓他呼吸都感覺到了費力。
小皇帝不喜歡這種氣氛,他想挽留:“王尚書身體不適,朕讓張太醫過來給你看診如何?”
王一韜頭都不抬,有氣無力道:“微臣多謝陛下體恤,老臣知道自己的身體,年歲大了,經不得事,吃藥是其次,需得休息幾日方可大好。”
“王大人這是恃寵而驕吧?這是對本官心生不滿嗎?”
顧太傅一身褚紫色壓迫著正紫色,王一韜面無表情地看了眼顧太傅道:
“顧太傅哪里話?這要是誰身體不舒服就是對你不滿,那豈不是說顧太傅你等于邪祟?”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