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移大驚失色,自己的底細這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沒有這個權利!我要見我恩師,他會為我主持公道的。”
王源怒視著孔移道:“你還有臉說你恩師?正是因為你們這些門下弟子不守本分,弄權欺民,連累太傅他老人家在陛
可憐一把頤享天年的年紀,卻還要被貶為國子監丞,早已不再是祭酒大人了,你作為他的得意門生竟然不知道?
不過也是,想得到東西的時候想著你們的先生,可先生被訓誡責罰時,你們可曾關心過他?
作惡時,時時把太傅掛在嘴上,何曾真心體諒過太傅的難處?
來人,押上此人,隨本官去保定府,今日本官一定要讓你這敗壞顧太傅清名的蛀蟲親自承認錯誤,洗刷顧太傅的污名。”
圍觀的百姓中,商賈居多,富戶鄉紳家的打探消息的門子也不少,王源義正言辭又痛心疾首的斥責讓百姓觀望著。
這么個清秀的書生能弄倒縣令嗎?弄不倒的話,若摻和進去可沒有好果子吃。
王源看著自己都這樣說了,圍觀的百姓中露出厭惡表情的倒是極多,卻聲援自己的卻沒幾個。
王源了然,大聲喊道:“來人,摘掉官帽,拔了官服,綁了,現在就去保定府。”
圍觀的人眼神瞬間亮了,跟著附和的人也多了起來。
王源騎驢,侍衛騎馬,孔移被一個侍衛提在手里面朝下搭在馬背上,一行人緩緩出城。
等到城門口時跟隨的百姓已經將城門口圍得水泄不通了,看著王源一行真的壓著縣令往保定府而去,百姓們齊刷刷地跪了下來:
“這位官爺,請無論如何不要讓他再回來了可好?趁著府衙他手下的那些狗腿子們不在,你們把他拉到邙山隨便哪個角落,殺了、埋了、扔了都可以,我們都當不知道。”
王源看向說話的中年男人,那男人一點兒都不怯,雙眼中的恨意猶如實質:
“當初他看中了我家祖傳的酒樓,用一百兩就要買走,還要釀酒、做菜的秘方,我爹娘不同意。
連我們商議的時間都不給,直接就用齷齪手段弄死了爹娘,大哥被打斷了腿,無力救治也死了。
嫂子被凌辱自盡,我忍痛休了妻子,連孩子都不敢留在身邊,如今孤家寡人一個。
若我有官爺的能力,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只希望官爺能殺了這個狗官,若要頂罪,草民愿意代官爺受罰。只要他死!”
說完一個個百姓都哭訴著,大聲附和著,王源只聽到“殺了他”、“愿意頂罪”的祈求聲。
王源看著兀自嘴硬的縣令,心中的嫌惡濃烈至極,若不是今日這狗縣令身邊沒人,自己出其不意拿下他,換個日子,估計絕沒有這么容易。
王源拱手道:“本官必然讓此賊受國法制裁,諸位的苦不會白受,昭雪之日有期。我們先走一步,諸位可靜待保定府消息。”
說完就要走,身后的百姓中有人說道:“我們也去知府衙門,沒有苦主,知府判案會不會少判他的罪?”
“對啊。我們都不去,知府會不會認為這狗官沒犯什么事,不給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