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頭像被畫的逼真極了,懸賞黃金百兩,只要提供消息就能得到賞錢。
其他人的倒是一個都沒有,就連王昌明都沒有。
所以隨行的聽雨等一群侍衛都不需特意遮掩,只要不穿標志性的服裝就行。
反而是和王源同乘一坐馬車的王昌明卻被重點保護了。
焦文卓說:最好要適當的遮掩一下,來抓王源的應該都認識王源,說不定也能認得王昌明呢?
“焦叔叔這是為何?”
終于坐下了,王源抿了口茶水問焦文卓。
焦文卓立刻單膝跪下了:“事出無奈,屬下唐突了。”
王源放下杯子,雙手扶起焦文卓:“焦叔叔這是作甚?我自然知道焦叔叔必然是有緣故的,只是究竟為了什么?”
王源看著焦文卓,一模一樣的長相,個頭好像略高了一些,膚色比自己離京時黑黃了許多,但看上去健康。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歷練,一張臉不笑時帶著一種威嚴,眸子里的光更讓他看不出真實想法了。
焦文卓垂眸,為難道:“五日前,從大魏的涼城、慶陽開始出現了公子的懸賞,配畫像,三日前西疆邊城內也出現了公子的畫像,懸賞金額從百兩變成了百金。”
王源仍然坐著,愣愣的,眼神有一時的錯愕和空洞,只是太快沒人看到。
焦文卓雖然沒看到,可就是覺的整個屋子的氣氛都冷凝住了,呼口氣都不敢太用力。
略微抬眸看著王源,只見自家公子的臉上是一副淡到極致的笑,卻比哭還讓人難過。
渾身散發的不知是冷氣還是傷感,總之讓焦文卓和王昌明難過的心痛。
太上皇有心追捕的話,自己一路根本沒有掩藏行跡,也就是跑得夠快,繞的路讓他想不到而已,所以才沒有被追上,卻在終點這里堵截嗎?
還是太上皇料定了自己要往西疆而去,根本就沒有追捕,直接在邊界攔截?
不管是哪一種原因,都不是王源事先能想到的。
他想著,太上皇對自己有知遇之恩,提攜之義,縱是對自己的獎賞有失偏頗,也是因為如今病入膏肓,或許腦子也被毒素浸染,糊涂了。
不管多么糊涂都決計不會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這種明顯要把自己攥在手心的地步。
攥在手心自然不是多看重,而是,想要自己死。
一想到“死”,王源的心如墜入冰窖,凍得他不由打了個哆嗦。
但,為什么非要讓自己死?
自己沒有礙了太上皇的眼,最多他就是怕自己功高蓋主,可自己都跑出了朝堂,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這不合常理!
而且,太上皇為什么還沒死?
去歲自得知太上皇中毒時孫姨親口斷言最多有半年壽辰了,如今半年都超了,太上皇看上去隨時命不久矣,可一道道命令發布著,根本不像腦子糊涂的樣子,而是要把自己弄死的決心越來越明顯了。
王源右手緊緊攥著茶杯,說不心痛怎么可能?
雖然穿過來才一年,前生就是北京人,穿來后又生活在京城,大魏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祖國,一年來為了國家富強自己做了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