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濟瀾不死心,他得到了早一手的消息,這要是不好好把握住,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大好的機會?
遂一狠心直接跪在皇帝腳邊道:“父皇,這次是真的!兒臣親自確認過了,懷朔郡主真的是兒臣命定的良人。見了她,兒臣怦然心動,不能沒有她啊。父皇,您就可憐可憐兒臣吧!”
皇帝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二兒子更氣了,一臉嫌棄地將他推開,可眼角卻斜著柴濟川,想看看柴濟川的反應,若是老三不反對,成全了老二也不是不可以。
可柴濟川雙目潮紅,雙眼冒火地盯著柴濟瀾,死死捏著拳頭壓抑著想一拳揮在他臉上的沖動,道:
“二哥說的可真輕巧,可惜懷朔郡主是我的未婚妻,有婚書,是兩國國君認準的婚事!
二哥此時再說這話,當初讓你遠赴千山出使大魏時為何有千般理由退卻,此時說這些,豈不好笑?
至于你的真心你隨便付,可想要我的未婚妻回應你,你那是癡心妄想!二哥還是口下留德,不要隨便污蔑我的未婚妻的清白才是。”
說完一撩衣擺,也跪在了老皇帝的面前,朗聲道:“父皇,懷朔郡主是兒臣跋涉千山萬水,歷經千難萬難才找到的正妻,是有國書的聯姻!
懷朔郡主一介女流,重諾守信,為著一紙婚書,跋山涉水,走過一重重關山,經歷生死后才走到兒臣跟前,兒臣對她不僅有承諾,還有恩和義!
兒臣乃七尺男兒,豈可失信,讓這樣的好女子到了我西疆都城還受此屈辱?
請父皇做主,任何想要破壞這幢聯姻的都是兩國的罪人!兒臣就認準了懷朔郡主,她就是兒臣的妻子,絕不想讓!”
皇帝訕笑著看向皇后和三皇子道:“川兒說的對,這可是關系到兩國邦交的大事,早有定論。
父皇自然知道,這事你占理,好好準備婚禮,別委屈了懷朔郡主。逆子,你趕緊滾!再不滾,朕讓人拖你出去!”
老皇帝的變臉柴濟瀾一點兒都不怕,可他說不過柴濟川,干著急、干氣急卻無法應對。
能在口才上說過柴濟川的,滿西疆估計都沒有幾個。
要不當初使團出使,柴濟川作為一國皇子怎么會帶隊出使,且還沒有人對此有非議?
完全是柴濟川憑個人實力贏來的機會。
柴濟瀾沒有應對之詞,自然沒辦法說服老皇帝,暗暗后悔,自認為換個人,自己說懷朔郡主和自己兩情相悅,必然會為了面子退了婚事。
可這柴濟川是個一根筋的,還是個不同一般的反犟筋!
是自己著急了,應該和老皇帝獨處的的時候再說的。
柴濟瀾委委屈屈地滾了,柴濟川氣的眼眶通紅,老皇帝的動搖他看在了眼里。雖然保住了自己的未婚妻,可心口咋這么堵的慌?
皇后默然,她習慣了,可川兒還年輕。
她將柴濟川拉到身后,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對著皇帝道:“陛下是想給輕容的女兒封公主?”
皇帝贊賞地看著皇后,皇后就是知情識趣,懂大體!
“那是自然。朕只有這一個妹妹,自小知書識禮,滿腹才學,若是健在的話,就不會只有這一個女兒了。朕怎么會吝嗇一個公主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