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王昌明一臉的寵溺,齊通判一臉的牙酸,剩下的人都嘿嘿笑著,看著把幾尊大佛輕松送走的公主,心里格外的喜歡和輕松。
這就是他們想要的生活啊,能吃飽了,能穿暖了,還事少。
王源往二進的院子走了,王昌明追了上去,還有不少事呢,等女兒換下那一身累人的大衣裳還得好好說道說道。
王源轉過二道門,轉頭與雨心低語幾句,雨心二話不說就翻著墻走了。
齊通判正往自己的公廨走去,這州衙不但住了王源和王昌明,還住了沒有家室的齊通判。
每個官員在州衙都有辦公的公廨,只是王源的事少,官員們一般上半天在州衙辦公,下半天都在各自的崗位上視察。
齊通判掌民事、錢谷、賦稅之責,對銀州情況十分熟悉,最近在督造東大街的集市,整理即將拓開的銀州商貿街。
這些日子來銀州的商人逐漸增多,做什么的都有,銀州的糧食也沒那么緊缺了,新建好的鋪子已經有一個開張了,賣的就是那種特別耐燒的煤餅。
煙少,耐燒,溫度穩定,關鍵便宜!
煤餅店的左鄰右舍都被訂了出去,一家雜貨,一家賣吃食的,一家打鐵的,一家客棧,一家首飾鋪子。
全都是商機,齊通判最近走路都帶風。
剛轉了個彎,就被一身黑衣蒙面的雨心給攔住了去路,一把捂住齊通判的嘴,快速說了聲:
“大人別叫,是我,雨心。”
齊通判驚魂未定的捂著胸口,沒好氣地瞪了雨心一眼。
雨心面無表情地繼續道:“主子有令,請大人速速返回州衙,避著人,去二進找主子。”
說完不等齊通判回應,一陣風似的消失在視線里。
齊通判扶著墻喘了會兒被嚇得不均勻的氣,狠狠地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該找個親隨,會武功的親隨隨身伺候?
齊通判不敢耽誤,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找到了王源。
王源還是一身公主的正裝,連頭發和發飾都沒有換。
一邊坐著王昌明,在沉默地喝茶。
齊通判心臟突然跳空了一拍,莫名地有點兒慌。
“公主,不知喚微臣來有什么吩咐?”
剛說完,身后的門突然關閉,齊通判驚的立刻回頭看過去,不自覺地額頭上滲出了汗。
王源眼神悠遠,直直看著齊通判,又好像透過他不知在看誰?
齊通判的腰彎著,公主沒有什么架子,也不講排場,是不是自己往日太過想當然,不夠恭敬?
此時齊通判的腰又彎下去了點,額頭的汗流到了脖子,黏膩的很,卻不敢擦拭。
“齊大人,你說,本公主能信你嗎?”
齊通判再也頂不住壓力,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抬頭回望著王源道:
“公主是微臣所見最體察民情、愛民如子的主子,跟著公主,微臣這一腔抱負才得以施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