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華也走了,他必然是不能待在這里的。
說自負一些,二品大員,若是被西疆細作抓住,說不定西疆將不費吹灰之力就打開了西安府大門。
呵呵呵……
廖華嘴角噙著沒有溫度的笑,帶著禮部六個官員,在五十個羽林衛的保護下,轉道北上。
勢如破竹的藍蠻國臨時國都沛城,寬大明亮的華堂高座上坐著王寶儀,只是臉上抹著厚重的鉛粉,大紅色的唇脂將嘴唇的顏色與臉色對比的過于鮮明,看了讓人心里不舒服的厲害。
西疆以文臣武將劃分隊列,而是明顯的以顏色為劃分。
一方為藍色為主的民族服飾,一個個都纏著包頭、身上是各種看不懂的花紋服裝,一片一片的,都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把一塊塊布綁起來穿到身上的。
另一方是黑色,以孔虹山為首,不愧是能被王寶儀招為皇夫的人選,一身黑袍繡著不知名的藍色花紋,卻穿出了一身儒雅。
身后的男女都是這么一身裝扮,區別只在于身上的掛飾多寡。
此時孔虹山開口:“大王怎么停下不打了?按照約定,下一個要打江州!何故南下轉而攻擊夜郎?莫不是要二虎相爭?”
不等王寶儀出聲,另一隊的藍色民族服飾領頭之人,叫做花布理,地位嗎?
按照中原皇室的規矩,應該就是“皇后”了。
只聽花布理道:“孔大人何必如此逼迫與大王?夜郎以南是我藍蠻國的另一分支,想創下大業,自然先該合攏兵馬,壯大自身。
且大王已經打出了藍蠻國的旗幟,南蠻王不管是看在大義上還是私情上,都應該順應我王,壯大藍蠻國實力,再圖中原。”
孔虹山反駁:“一派胡言!打仗什么最重要?是時機!是士氣!大魏如今風雨飄搖,咱們正該一鼓作氣北上,能占到最多的土地!
一旦進入西南,勢必會發生兩虎相爭,暫時咱們腳跟不穩,爭不過南蠻王,屆時又該如何?難不成讓大王俯首稱臣?”
花布理:“放肆!……”
王寶儀終于動了,她也有雄心壯志,只是等不及了,身體的衰敗居然這么快,讓她始料不及!
之前還覺的只是老態了一些,這幾日卻每日都有噬心的痛從四肢百骸襲來,每天一半的時間都在抵御這種疼痛。
她等不了了,她要與夜郎南部的南蠻合并,讓藍蠻國的復辟不被人提起時只當個笑話來說。
南蠻王是自己的弟弟,他,應該還有好幾年的壽命,雖然一輩子都沒相合過,但自己將這么大好的前程交到他手上,他一定能抓住時機,讓這片大陸的南面亮起曾經屬于藍蠻國的光輝!
她緩緩道:“加速進入夜郎,發國書于南蠻,花布理,你代孤寫封家書,同時送予南蠻王,孤要死前看到藍蠻國高塔上的燈火。”
孔虹山還想說什么,卻被王寶儀打斷:“虹山別鬧!孤答應你的,必然會給你個說法。你若實在著急,孤分你兩萬人馬,你自己去取江州如何?”
孔虹山抬頭,看著高座上一臉鉛粉都蓋不住憔悴的王寶儀,一個激靈立刻低頭道:“大王何出此言?虹山就是個文人,如何能領的動千兵萬馬?虹山等著大王安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