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擦,今夜是什么大日子?!
王源隱匿身形,看著兩百訓練有素的軍士渾身都是殺氣,目標明確地往前快速行軍。
王源擰眉,實在是分不清今日的形勢了,莫不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索性輕手輕腳地遠遠墜在梁靖幾十人的身后。
梁靖自然也聽到了北面的動靜,馬蹄聲有序地快速靠近,還是北面來的,梁靖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是扈寬的人馬。
瞬息提速:“弟兄們,咱們加速前進,前面似乎發生了械斗,那個莊子上存了不少的東西,可千萬別是異族來搶!”
衙役聽到這話,二話不說,一個個直接跑起來。
然而,身后的馬蹄聲以一個非常快的速度在逐漸拉近距離。
梁靖的心頭十分不安,他想掉頭回去,可那個小院里放了多少物資他悄悄來看過,都是狄羊親自盯著置辦的,絕對是鎮南軍的糧餉。
雖然他不知道狄羊怎么突然間有錢了,能闊綽地置辦這么多物資,可既然都知道了,都是鎮南軍的物資,就算不是震部的,怎么也不能讓物資被搶!
梁靖腳下生風,咬著牙關趕路,身體仿似與夜風擦肩而過,樹影、青草都是他的奔赴的見證。
一道暗風急速射來,梁靖腳在路旁的樹干上一踩,身形斜斜飛起,一支箭矢帶著流光扎入身側的草地。
“弟兄們小心身后的騎兵,隱蔽、伺機殺敵!”
喊完,梁靖已經單膝跪地,手中鋼刀緩緩出鞘,雙目鎖定騎馬奔來的校尉:“殺!”
城內是王大人的地盤,城外是扈寬的地盤。剛剛緩和的局勢,因為廣元東面的一場莫名其妙、說不上狙殺的一次沖突全面崩盤。
梁靖說不清聽到那個消息時心里的感覺,若能,他愿意手刃挑起無謂戰火的呼延震父子,無論結局如何!
可眼前的戰局,卻是他必須沖破的,逃出生機,才能有手刃呼延震父子的可能。
梁靖跳起,與騎兵校尉正面對上,一個虛招連砍,就將校尉逼下馬來,手中的鋼刀砍到了他的脖子上,卻被數道箭矢打散,只帶起了一串血花,讓校尉死里逃生。
一個照面,未殺死一人。
梁靖緊了緊手里的鋼刀,看著密密麻麻的騎兵,決定問清楚:“你們是扈將軍麾下?”
受傷的校尉一手捂著肩上的傷口:“不錯!奉命殺你,梁靖,死到臨頭,說說你的歸屬吧?”
梁靖不屑地笑著:“都不知道我歸屬于哪里,就非殺我不可?”
校尉嗤笑一聲:“何必裝糊涂?你的底細將軍早就調查清楚了。就是你們這伙人殺了三將軍!扈將軍殺你,于私于公,都占理。”
梁靖:“證據呢?”
校尉突然笑的狂妄:“笑死,你在問我要證據?沒聽過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是你,那是你該得的。
不是你,那是你命不好。這里是城外,不是王如海的地方,所以你今日必死!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