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愿意，就別在帝鼎做了，你想做生意也行，你想繼續讀書也行。”
她像是補償我一樣，聲音出奇地溫柔。
我什么都沒說，只是搖搖頭。
我現在只想努力拼搏，徹底改變命運。
這樣才能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才能真正有資格站在慕凝身邊。
我心中正暗暗許諾著雄心壯志，慕凝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把我扔進了萬丈深淵。
“我下周要訂婚了。”
我只覺腦袋里“嗡”的一聲，仿佛有什么東西瞬間炸裂開來。
我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剛剛還沉浸在激情與溫暖中的心，瞬間如墜冰窟。
“你要訂婚了……那我算什么？”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和質問。
慕凝似乎被我的反應驚到了一下，一怔，但隨即就笑了笑，那笑容在我看來卻無比刺眼。
“成年人的游戲，這么玩不起嗎？”她的語氣輕松，仿佛這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你只把這一切都當游戲？”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傻瓜，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
我的認真在這一刻，顯得如此可笑。
慕凝微微皺眉，隨即點了一根煙，我知道，她每次有這個表情，就是不耐煩了。
“我們都是成年人，應該清楚其中的規則。”
說話時，慕凝的眼神黑暗而深邃，平靜得讓我害怕。
我苦笑一聲，點了點頭：“好，對不起慕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高估自己了，我祝您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我有些賭氣翻身下床穿好衣服。
慕凝看著我，眼神有著明顯的失望。
“秦宇，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我一時之間哽住。
慕凝的話，再次讓我認清了現實。
也是，從一開始，我就是帶著任務接近她的。
而她肯給我機會，也不過是因為我跟某人長得很像。
所以，我有什么立場跟她耍脾氣，又有什么資格讓她在乎我。
我心里如同堵了一塊大石頭，憋悶得每次呼吸都感覺到心口一陣陣抽搐般疼痛。
“對不起，是我越界了。”我恭敬地給慕凝鞠了個躬。
慕凝皺眉看著我：“秦宇……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
“慕總的事，不用跟我解釋，我算什么東西，我不配。”
我禮貌假笑，陰陽怪氣。
我的態度好像徹底惹怒了慕凝。
她的眼神越來越冷，最后眼底再次彌漫上那層讓我生寒的笑意。
她回手從床頭柜上拿過錢包，從里面掏出一沓鈔票遞給我。
“今天表現不錯，以后不用來了。”
紅票子開始，紅票子結束。
不錯，有始有終，還他媽給我玩了個閉環！
我喉嚨干疼，鼻子往死了酸。
我拿過錢，再次微笑：“多謝慕總打賞，以后別忘了多給我介紹點兒像您一樣大方的客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