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接起電話，龍哥的聲音傳了過來：“秦宇，晚上有空嗎？來集團一趟，見個面。”
“好的，龍哥。”我應了一聲，卻沒有告訴闖哥他們，打算一個人去會會龍哥。
夜晚的集團大樓燈火通明，我推開龍哥辦公室的門時，他正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杯紅酒，目光深邃。
“秦宇，來了。”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語氣不疾不徐，“坐吧。”
我坐下后，他緩緩開口：“最近的表現不錯，凱撒集團的合作順利展開，干得漂亮。”
“謝謝龍哥。”我微微點頭，臉上帶著一絲謙遜的笑，但眼神卻在暗中觀察著他的表情。
龍哥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語氣意味深長：“不過，我倒是挺好奇，你什么時候知道凱撒集團的負責人是慕凝的？”
我心里一動，臉上卻不動聲色：“龍哥，這件事，您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他輕輕笑了一聲，目光如炬：“你小子，還挺聰明。確實，我早就知道了。”
我看著他，語氣冷靜，卻帶著一絲試探，“如果不是我去，換成別人，凱撒集團可能連門都不會開。”
龍哥目光微微一凝，卻依然平靜：“年輕人，不要怕被利用。能被利用，說明你有價值。這個世界上，只有有價值的人才能活下去。”
我看著他，心里明白，這一切早已在他的算計之中。
而我，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
但我也知道，龍哥是個精明人，只有讓他覺得我還有更多的價值，我才能繼續留在這場游戲里。
我緩緩點頭，嘴角揚起一抹笑，“但既然我是棋子，也希望能成為最重要的一顆棋子。”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很好，秦宇，你讓我很滿意。”
龍哥的笑意很淺，眼神卻如刀鋒般銳利，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心思。
他端起紅酒，慢慢晃動杯中的液體，語氣不緊不慢：“秦宇，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都知道，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凱撒集團能跟我們合作，你功不可沒。”
“龍哥過獎了。”我低頭笑了笑，心里卻更清楚，他的每一句話都帶著試探，“其實，我也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再說了，凱撒愿意合作，是因為時機成熟，不是我個人有多大本事。”
“哦？”他放下酒杯，目光更深了些，“時機成熟？你覺得是我創造的時機，還是你抓住了時機？”
他這話看似隨意，實際上帶著幾分敲打。我心里暗自警覺，知道自己一旦答錯，很可能會暴露更多的底牌。
“龍哥，沒有你鋪路，再好的時機也抓不住。”
我語氣謙和，卻在話語里留了一分分寸，“不過，抓住時機是我的本分，我要是連這都做不到，也不配龍哥的栽培。”
他輕輕點頭，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我的回答還算滿意：“不錯。聰明人不會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尤其是面對強者的時候。”
我知道，他這是在暗示我，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可我也不是第一次跟他打交道，明白過于示弱只會被看輕，適當的試探反而能引起他的興趣。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負手而立，俯瞰著整座城市：“這座城，看似光鮮，實則暗流涌動。只有能在暗流中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享受陽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