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海集團?”
“盛海聯合了聯動銀投和天兆融資,背后就是獅城本地的幾個老商會。”
“這事,一定是有人在后面推。”
我眸子沉下來。
“彭家想要脫手這場仗了。”
黑鴉皺眉。
“你是說……”
“他們要借獅城金融自治的名義,把我這個金融污點交出去。”
“騰龍倒了、龍哥死了、三房撤了,他們得把殘局收掉。”
“把我送出去,是最穩的方案。”
我緩緩開口,語氣卻出奇平靜。
黑鴉臉色凝重了幾分。
“他們開始轉向了嗎?”
我點頭。
“開始了。”
次日。
瀾淵、白色海岸旗下十五個項目遭遇“聯合資產凍結調查”,理由是“資本結構復雜、稅務報備異常、賬務鏈存在回避嫌疑”。
幾家合作銀行紛紛發函要求澄清,甚至部分本地員工被“請去喝茶”。
整個公司上下氣氛一下子變得緊繃起來。
景凌從白色海岸風風火火趕來,手里拿著一份紙質名單扔在桌上,臉色比我還冷。
“這些人,昨天還在和我們吃飯,今天就轉頭舉報我們存在轉賬意圖,想拿賞金。”
“你教過我一句話。”
“這城里,永遠不缺拿刀的人。”
“缺的是你什么時候把刀還回去。”
我靠著椅子,盯著她那雙寒意盎然的眼睛,忽然笑了笑。
“你是不是早就想動他們?”
她一挑眉,干脆利落道:“當然。”
“我早看這幫人不順眼了。”
“你舍不得砍,我不舍得替你砍。”
“但現在你砍了彭家,我也可以砍他們。”
我笑意漸深,語氣緩下來:
“我不是舍不得砍。”
“是那時候還沒來得及。”
“現在……”
我翻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讓傅司準備,把北星環的賬戶權限調過來。”
“我親自,掀了盛海那幫老鬼的底。”
“他們要玩聯合,我就讓他們‘群體凍結’。”
“他們要聯名下水,我就寫一封舉報信,把整個港口拉出來審。”
第三天。
獅城金融監管局官網掛出瀾淵聯合發布的《回應聲明》。
本公司歡迎任何形式的財務審查,但對“以合作名義強制抽查”及“部分港口資本聯合設局”行為,已向國際仲裁署提交申訴,并將通過法律手段維權。
同時,帝鼎集團、白色海岸、凱撒集團三方聯合公布一組賬戶數據圖。
獅城三大財團之一“盛海港運”賬下,涉嫌非法轉賬27筆,部分資金鏈牽涉已倒閉企業、離岸殼公司及三家黑名金融機構。
數據一出,港口炸鍋。
盛海那邊的人急了,慌了,開始動用關系公關。
可來不及了。
我這次動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快、都狠。
因為我不想再“穩”。
穩,是給那些還有退路的人。
而我,沒有。
當天下午,盛海董事長親自發聲,稱“對外合作將重新評估”,騰龍殘部在西城的幾個跳腳股東開始撤資跑路。
整座西城,都開始出現傾斜的跡象。
瀾淵,再次成了壓軸的王。
我知道,屬于我的戰場,開始往回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