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經頻道連夜做專題解讀,稱這是“西州資本格局二十年來最大的一次震蕩”。
而各大論壇和商業社群都在討論一個問題。
秦宇,要成為西州的王了嗎?
我看著新聞沒有吭聲,倒是黑鴉抱著手機,一臉興奮地嚷著。
“秦宇,這波操作牛逼炸了,連獅城那邊都開始關注我們了。”
我沒說話,只是將新聞界面滑到最底下。
一條匿名留言格外醒目。
“王的位置不是坐穩了就行,
我皺了皺眉,正欲說話,景凌推門進來,語氣冷得像霜。
“龍哥開始反撲了。”
“具體說。”
我眼神一緊。
“剛接到消息,龍哥旗下的泰恒資本宣布撤出與帝鼎旗下三個合作項目,分別涉及基建、物流與新能源板塊,影響面極廣,與此同時,白色海岸三條供應鏈同時出現結算拖延,都是過去和龍哥關系緊密的二級供貨方。”
黑鴉的臉色也變了。
“他是玩真格的了。”
“他要抽血。”
我冷冷一笑。
“抽的還是我剛接好的一條主動脈。”
景凌點點頭。
“他的算盤很清楚,短期讓市場對你持觀望態度,拖你半年現金流,長期拉攏二級資本,把你逼回原點。”
我點了根煙,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
這不是一場簡單的商戰,這是龍哥從地下到資本全線布局后的一記狠手。
我知道,他憋這口氣很久了。
“我們的現金流還能撐多久?”
景凌翻開電腦。
“如果他把這一輪供應端的攻勢持續兩周,白色海岸主物流板塊將會陷入半停滯狀態,預計虧損可能達到三千五百萬,而帝鼎那邊則因原材料中轉問題,需額外調配資金補位,變相又空出一個近億的缺口。”
黑鴉吸了口氣。
“他是要把咱們的骨頭一根根敲斷。”
“不是敲斷,是讓我們自己出血。”
“你打算應對了嗎?”
我彈了彈煙灰,緩緩站起身。
“他撤,我們頂,他逼,我們吃。”
“吃?”
“吃下他留下來的空間。”
我走到辦公桌前,指著那塊西州商業地圖。
“泰恒撤出的是合作項目,但那三家二級供貨方背后,還有八家供貨商上下游聯動,我讓白色海岸的采購組今晚之前敲定替代協議,只要對方報價合理,立刻上單。”
“那你要賠錢啊。”
黑鴉說。
“賠。”
我點頭。
“賠掉兩周利潤,保住的是信用。”
我看向景凌。
“調動我們在獅城的備付賬戶資金,先用境外信用線補足這批業務的缺口,記住,用的是慕凝那邊的外部資金,不動我們本地核心賬戶。”
她一怔。
“你終于準備動用她的籌碼了?”
我抬眸,眼神不見底。
“不是她的,是我的。”
“這筆賬,我一直留著沒用,今天,該用。”
“還有。”
我看向黑鴉。
“通知帝鼎法務團隊,全面梳理與泰恒資本的合同細則,逐項拆解我們對其的依賴程度,凡是可替代的,準備新約,凡是不可替代的,動用戰略合作基金啟動并購收回主控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