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融入團體,巴爾曼要主動提出建議并且付諸行動。
阿爾法沉吟片刻,目光掃過眾人:"德魯伊全力壓制變異人,昆泰出一百精銳,巴魯克派五十人策應。記住,保命優先。"
阿爾法轉向達伽馬,"若壓制失效,變異人只要朝著港口移動,立即鑿沉艦船,全員退入城區。菲洛斯才是這場棋局的王。"
"巴拉斯,抽調五十人協助瑪修。"阿爾法抽出佩劍,寒光映照著他緊繃的下頜,"務必保證情報不斷線。所有人,即刻進入臨戰狀態!"
隨著阿爾法揮劍前指,戰靴踏碎滿地月光,整支軍隊如黑色潮水般朝著城市涌去。
全然不顧與帝國將軍庫斯萊爾斯約定的最后時限——在阿爾法眼中,戰機稍縱即逝,而勝利,永遠垂青敢打破規則的人。
戰報在青銅燭臺下簌簌作響,副官哈爾斯幾乎是將羊皮卷拍在桌案上:"將軍!阿爾法那群人提前進城了!不僅拿下西門,還滲透進南城腹地!"
庫斯萊爾斯將軍轉動著鎏金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凝成蜿蜒的細流。
"分兵布防?"庫斯萊爾斯將軍突然輕笑出聲,指節叩擊著鑲嵌寶石的桌沿,"這招險棋,到底是迷惑對手的煙霧彈,還是狂妄至極的自信?"
"傳令下去,加快城中帝國騎士的疏散。"將軍猛地起身,披風掃落幾案上的作戰圖。
"我們不蹚這攤渾水。"厚重的牛皮靴踏過滿地狼藉,留下一串意味深長的回響。
與此同時,菲洛斯將軍的會議室里,青銅燭臺將親兵的影子拉得極長。
"報告!換防的帝國騎士將不到兩千人拆成十幾支小隊,正在分頭搶占城門、辦事處和倉庫,每支隊伍不超過兩百人。"
總指揮菲洛斯將軍摩挲著刻滿戰功的獅頭權杖,眼角的傷疤微微抽搐:"只要他們不聚成千人以上的軍團,就不用管他們。"
菲洛斯的目光死死釘在墻上的戰略地圖,礦業城的位置被朱砂標得猩紅,"庫斯萊爾斯那邊情況如何?"
"已有兩千騎兵登船,剩余部隊在海岸集結,等待戰船靠岸,最遲一小時內完成撤離。"
菲洛斯猛地攥緊權杖,雕花金屬在掌心壓出青白痕跡:"突然換防?難道走漏了風聲?"
他猛地轉向窗外,漆黑的海面倒映著血色殘陽,"最后一批物資何時卸完?"
"原定明晚結束,但..."
"讓他們通宵作業!"菲洛斯扯開領口的金絲綬帶,露出脖頸猙獰的舊傷。
"卸完立即出海,沿黑海航線迂回,務必拖住奧斯曼艦隊!"菲洛斯一拳砸在地圖上,震落的朱砂粉末簌簌落在礦業城標記處,"告訴了望塔,每半小時匯報一次帝國艦隊動向。"
夜風掀起帳簾,將菲洛斯緊鎖的眉影投在沙盤之上。
濃稠的夜色裹著咸腥海風,將礦業城染成一塊滴著蜜的毒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