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不是不想告訴賈仁,而是覺得還不是時候,他得先和白起溝通交流一下,然后從上到下的走程序,免得有人說他亂插手,他一個團系統的人,怎么管起黨組織的人事任命?名不正言不順的事情不能做,現在不是以前了,什么事情都不能授人以柄。
當白起接到了韓景的電話,他也沒有想到是這方面的事情,以為是什么別的事情,在他的想法和計劃里,賈仁跟著韓景最起碼要兩年以上的時間,然后才能學有所成,才能獨擋一面,不然的話,就是出來了,也不一定達到預期的效果,雖然說師傅厲害,但是,也不能斷定徒弟就厲害,因為每個徒弟的悟性是不一樣的,悟性高的,說不一定比師傅還要厲害的,可是賈仁的悟性也就那么回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所以說,白起才有這樣的意識,自己的女婿自己是最清楚了。
“喂!老弟!你這是有什么喜事情告訴我吧!”白起在電話里玩笑著說道。
對和自己女婿差不多大的韓景稱為老弟,這也是從內心里對韓景的態度和尊重,這可不是隨便的一說,白起也是做過廳官的,因為看透了官場的事情,他急流勇退,別人都是難以理解的,做的好好的,政績非常又是非常好,眼看著就要得到再次提撥,這事情可是許許多多體制內的人,夢寐以求的事情,辛辛苦苦,兢兢業業的努力工作,還不是為了這一時刻?可是白起卻在這一時刻裸辭了!這簡直就是傻子的行為,白起精神肯定是出了問題的,這是許多人的共識。
其實真正清醒的人就是白起,而那自以為是聰明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幾十年的官場事情,讓白起明白了,歷朝歷代的官場就是一個大醬缸,現在的社會雖然是文明進步了,在官場的事情還是那樣,在某些方面比過去甚至是有過而了不及,一個真正的想為民服務,真心的想為民造福,才能體會到舉步維艱,壓力山大的,想打破常規又沒有這么大力量,想改變現狀的又有心而無力回天,那種無奈不是有人可以體會到的。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白起才不得不裸辭返回平民百姓之中,至少說自己問心無愧的,盡力了,也盡心了,再呆下去就會成為眾忌之疾,在那大染缸里時間久了,白蘿卜也能變成花蘿卜的,免疫力再強也擋不住狼群的,見好就收才是真正明白人。
離開了官場,照樣可以關注民生,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幫助他人,盡自己的微薄之力。
白起雖然是離開了官場,并不代表不與官場人打交道,不打交道是不可能的,你要掙錢養家,要掙錢做公益,與官方打交道是免不了的事情,不然的話,又能怎樣呢?!總不能因為厭惡政府部門而與之隔斷,總不能搬到火星上去吧?就是搬到火星上去,也得需要官方的支持和協助的。
韓景對白起的態度非常滿意,人家那是尊重你,尊重別人才能獲得別人的尊重,所以說,尊重是相互的,雙向的事情。
韓景笑著說道:“白總啊!我確實是有事情要和你溝通交流一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情,說話方便不!?”
“看老弟說的!你的電話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哪里還有方便不方便的說法!是什么好事情?”白起恭維的說道。
“宿下市西城區第三中學的事情,白總是知道吧?宿下市市委書記顧春芳書記和我有點交情,她前天透露出一些消息,缺人手,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的意思是想讓賈仁去試試的,不知道白總愿不愿意他到基層鍛煉鍛煉一下?所以才打這電話的,白總可以考慮考慮。”韓景委婉又含蓄的說出來自己的想法。
“這可是好事情!我哪能不愿意呢!老弟是他領導又是師傅,你其實不用征求我的意見,你就說說,需要我做什么事情就可以了。”白起爽快的說道,他是一針見血的說穿了韓景的心思,只不過是說的體面,又讓人舒服愜意罷了,到底是有智慧的,有經驗的。
“和白總說話就是輕松,我們不用繞圈子的,事情是這樣的,我現在只是團中央權益部的,對于黨組織的人事任命,不沾邊,我也不能亂審手的,顧書記也是不能明明白白的提出來的,這事情怎么操作和運作程序方面的事情,我們……。”韓景含含糊糊的提出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