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車駛出皇宮,又在朱雀大道兩側長安百姓們,好奇的注視下,駛出長安。
原本還沉浸在分別悲傷的李泰和李恪,終于是回過神來。
少年人闖蕩天下的興奮讓兩人,霎時間忘記了分別的悲傷。
“皇兄,咱們去了并州,先要做什么?”
李承乾抬頭。
看著興奮的兩人,淡淡一笑,指了指面前桌案上的地圖,并州以北東突厥的地方。
“做什么?當然是先處理好鄰里關系了!”
......
嘩啦啦的旌旗,在草原之上大風的吹動下,發出烈烈的響聲。
一個個巨大的營帳,在一片蒼茫的草原之上,仿若盛開時綠地之中的一朵朵小白花,此刻于一處草坡之下聳立著。
時不時的一隊吆喝著突厥話的騎兵,宛若一陣風般。
從大營之中沖出,或是在此下馬,進入其中。
這里,是東突厥的牙帳。
由一個個的毛帳連接而成,雖然沒有中原王朝宮殿那般雄渾霸氣,但卻也充滿了突厥的野蠻殺伐之氣。
當然,如果此刻坐在牙帳之中的突厥各部族首領,還能夠表現出足夠的血勇自然最好。
“大可汗,我們部族的兒郎,出發的時候,可是足足有八千多人,這些都是我們部族最為驍勇的漢子,是草原上能夠和狼群搏殺的真勇士。”
“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他們到最后,只回來了不到三千人?”
隸屬回紇部族的一個首領,神色滿是憤怒和悲愴。
八千精銳覆滅一大半,這對于草原之中的任何一個部族來說,都不是一件小事。
更不必說,回紇部族的實力,還遠遠不如身為可汗的頡利所統領的阿史那部。
“是啊大可汗,您至少應該告訴我們,我們的勇士,我們部族那些可憐的女人和孩子,他們的丈夫和父親,究竟是怎么死的吧?”
“哼!我不相信是唐人干的,我們室韋部族的男人,各個驍勇善戰,就憑借唐人那些只會耍弄計謀的家伙,根本不可能讓我們三千多精銳死在大唐!”
“對,大可汗,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整個牙帳之中,各個部族首領都是一臉憤慨。
也不顧此刻坐在可汗位置上的頡利,臉色究竟有多么難看。
頡利神色陰沉的宛若能夠滴出水來,習慣性的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胡須,剛剛抬手,這才想到,自己的胡須,已經在大唐那個太子的追殺途中,割去了。
念及至此,頡利心中對于大唐的恨意,便不由得又是濃郁了幾分。
“砰!”
“怎么,爾等莫不是要造反?!”
頡利氣得一拍扶手,鷹視狼顧一般,在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
盡管沒有了胡須,又剛剛在大唐經歷了一場慘敗,但身為東突厥大可汗的氣勢,卻是一點不減。
眾人頓時面面相覷,剛才叫喚的最歡的幾個部族首領,也是紛紛不由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此刻正坐在頡利可汗下首位置的東突厥小可汗。
頡利可汗的侄子,突利可汗。
“叔父,諸位首領他們也......”
“叫我大汗!”
突利可汗剛剛開口,便是被盛怒之中的頡利,一口打斷。
只見頡利忽然嘩啦一聲,從位置上站起來,嚇得原本還跪坐在地上的各部族首領,也是紛紛起身。
頡利目光冰冷的凝視著自己這個侄子。
“今日即便本大汗敗給了李世民那個王八蛋,但也不過只是暫時的,這草原之上,還輪不到你在這里指指點點!”
突利可汗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