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再次拿出來一份奏折。
“殿下,汾陽縣縣令奏報,汾陽縣西汾河河堤,急需加固,請求由官府組織徭役......”
“孤早已經說了!并州道境內,從此沒有徭役一說......”李承乾打斷,忽而咬了咬牙。
“讓蕭銳命人去汾陽縣也開設幾個水泥廠,招募工人,包飯,至于工錢,如果百姓愿意相信孤,就讓他們等上半月,半月之后孤全額支付他們”
“如若不愿等的,就先用一些肥皂或者其他貨料抵押......”
如此這般窘迫了,長孫無忌卻是在聽到李承乾的處理辦法之后,再次滿意頷首。
徭役自古以來就是能不動用,盡可能不要動用。
而本就是修葺當地的河堤,殿下出資不說,還包飯,而且河堤修葺完成后,水泥廠也可以用于當地道路和城墻的修葺。
此乃一石三鳥。
“善!大善!”長孫無忌滿意感嘆。
李承乾三兄弟:“......”
淦!這老匹夫當真是油鹽不進啊!
與此同時。
陽成宮御膳房。
此刻作為被長孫皇后親自指派,跟隨太子殿下前來并州的御廚褚大海一臉愕然。
“英英姑娘,你說什么?殿下每日都那么辛勞了,不吃點好東西補補就算了,如今還要做得清苦一些?!”
“這話tm誰說的?這不純純要害死咱們殿下嗎?”
“老子活劈了他!”
御膳房之中,褚大海身后的一眾學徒和幫廚,也是紛紛應和。
“就是!太子殿下每日至少要工作到子時,第二天卯時就早早的起來,這就算是俺在家里種地的爹娘,都沒有這么辛勞的!”
“殿下身邊有奸臣啊!肯定是那些世家官員,我在長安的時候,就經常聽宮里那些和世家搭邊的妃子們,說皇家的壞話!”
乾英英一臉無奈。
“這就是太子殿下的命令,我也只負責傳話,今晚晚膳,務必不能做得太過浮華,至少要一眼看過去,就能夠感覺清苦。”
褚大海聞言,臉色難看。
“殿下明明是個有口腹之欲的人,還教會了我炒菜之法,如今竟然被逼到了這種地步?!”
“那些清苦的東西,有什么可吃的!殿下辛勞,憑什么不能吃點好東西?!”
乾英英搖頭嘆息,只能表示自己也愛莫能助。
待到乾英英離開,褚大海等御膳房的大廚們頓時抓耳撓腮。
“褚師父,這,這可如何是好啊?總不能讓太子殿下,和外面的老百姓吃一樣的吧,殿下肯吃,我等也不能這么做啊!”
“就是就是,我等身為御廚,又遵皇后娘娘命令,要讓太子殿下在并州吃好,這若是吃得清苦了,豈不是抗旨?”
褚大海眉頭緊鎖,忽然開口。
“先看看,咱們現在今日采買了些什么東西,那些山珍走獸就別管了,看看普通的食材。”
頓時,御膳房一個個開始翻箱倒柜。
“褚師父,這里有一壇咸菜”
“褚師父,今日的豆腐看起來很新鮮,這里還有一些菘菜”
“褚師父,還有兩只老母雞,還有半扇豬肉....”
褚大海思索了一下:“殿下愛吃那東坡肉,然而東坡肉的賣相太好了,今日肯定不適合。英英姑娘又說要看起來清苦......”
說著,褚大海看著面前擺了一桌子的食材。
咬了咬牙。
“太子殿下前些日子還說咱的刀工差點意思,今日正好......”
“告訴英英姑娘,今日晚膳,豆腐湯,菘菜湯,炒菘菜,咸菜燉豆腐!”
李承乾這邊和自家兩個弟弟,一忙活,就直接從晌午,一直忙活到了晚上。
期間長孫無忌時不時的坐累了,還走過來看一看李承乾批閱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