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突厥威脅我大唐國土,社稷危險,孤身為儲君,就是大將,哪有不涉險的道理?”
見對方就要一副被感動哭的模樣。
李承乾急忙擺手。
“這些殘兵,還有頡利,還需要勞煩國公你帶人押回雁門關,暫且看押起來。”
侯君集一愣:“這,殿下難道不用我等去對付那突利和阿史那咥力?”
李承乾冷冷一笑。
“頡利這個最難啃的骨頭都被孤拿下了,一個墻頭草的突利,一個不過是想要逞一時之勇,解氣一番,還能隨時遁回西突厥的阿史那咥力.....潞國公你覺得就這土雞瓦狗,會是孤的對手?”
侯君集無言以對,看著即刻開始將傷員移交給他。
自己則是帶著人再次整頓兵馬,就要北上的太子李承乾。
侯君集一臉的不甘。
這若是不跟隨在殿下左右,就算是參與了大戰有功,那也不好意思領啊.....
他咬著牙,目光忽然停留在那被人押解著的頡利身上。
快步便是走到對方面前。
一把將對方口中的“越王原味鞋襪”抽出。
“老夫問你,你的財寶都在哪里,別告訴老夫說沒有,不然老夫有得是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半晌過后,頡利幾乎被折磨的暈厥了過去。
侯君集邁步走到大軍中間,忽然大喊一聲。
“程家小子!”
程處默急忙跑了過來,剛準備問有什么事情,卻是忽然被侯君集拉著后脖頸,來到了一旁無人的地方。
一份頡利用手指的血,劃出來的地圖,被他塞進了對方的懷中。
侯君集壓低聲音。
“老夫分你兩千的騎兵,你帶著這些人,去這個地方,把所有的東西都給老夫帶回雁門關.....記住!老夫念在你是自家子侄,不要多事,把東西帶回雁門關即可!”
“此事若成,便是你爹那個匹夫,都要親自請老夫喝一頓大酒!”
程處默似懂非懂,但知道以自家老爹的身份,侯君集犯不上針對他,當即鄭重點頭。
“處默多謝侯叔叔!一定辦到!”
看著對方帶著兵馬,很快離去的背影。
侯君集倏然長嘆一聲,目光朝著長安的方向復雜望去。
“陛下啊陛下,您手下精兵強將太多了.....”
......
“敗了!我們敗了!”
“嗚嗚嗚,大汗被唐人抓走了!大汗被唐人抓走了!”
倉皇的聲音,隨著斥候將幾個從烏拉山附近被擊潰的潰兵帶回來,瞬間引得突利所部眾人,紛紛色變。
“啪!”
狠狠的一鞭子猛然抽在這人的身上,本就殘破的皮甲瞬間崩碎脫落,露出了一道殷紅的鞭痕。
“給本汗認真的說!究竟發生了什么?頡利不是才帶著人提前出發一天不到嗎?!”
那人哆哆嗦嗦,似乎是有些精神不太正常。
“打不過,我們的刀都斷了,他們好狠,那些叛徒也都瘋了,他們,他們見人就殺,嗚嗚嗚.....”
“都死了,全都死了,哈哈哈!我們都要死在這個冬天了,啊哈哈哈”
“噗嗤!”
突利憤怒的一刀,直接將這人梟首。
目光惡狠狠的看向了其他被帶回來的幾個潰兵。
“要是沒個能說囫圇話的,那本汗就親自送你們跟他一起上路!”
終于,在幾個人哆哆嗦嗦的講述中。
突利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唐軍竟然放棄了守城,而是選擇了在兵力不足他們五分之一的情況下,和他們在野外騎兵作戰.....
最令突利有些無法接受的是。
頡利那個家伙,竟然又輸了!?
這一次更是直接把自己都折了進去。
“大汗,我們,我們該怎么辦?”
一個部族首領焦急的發問,突利對抬頭,便對上了周圍一雙雙明顯帶著躲閃之意的目光。
就在他這邊還猶豫不定,躊躇不知道該做如何決定的時候。
忽然一陣快馬奔騰而來,帶著斥候緊張的呼喊。
“打來了!大唐太子帶著兵馬打來了!”
“他們朝著我們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