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城主的姜明撙,好似一條斷了脊椎骨的野狗。
諂媚的來到馬車前迎接。
金勝曼看著此刻直接跪在了馬車前,一副要用自己的后背充當下馬腳凳的新羅城主姜明撙,明顯是哭過的雙眼,更顯悲哀。
然而,面對新羅女王等新羅高層,一副囂張態度,仿佛隨手一抬,就敢連女王金德曼都當場崩了的李愔。
面對姜明撙這等諂媚之輩,卻是罕見的給予了足夠大的尊重。
不僅僅沒有踩對方的脊背,還跳下車,親自將對方攙扶了起來。
見識過自家哥哥李恪,在福岡城的所作所為,也見識過這些當地的諂媚之輩辦事有多么麻利的李愔,一點沒有吝惜自己所謂尊貴身份的意思。
“姜城主不必這么客氣,大唐不是來奴役新羅的,而是來帶著新羅國百姓們一同過富裕日子的,這之中,少不得需要姜城主這樣的新羅才俊協助......”
姜明撙:“!!!”
這位大唐尊貴的皇子,梁王殿下,說得大唐官話,是他聽到的那個意思嗎?
我?
姜明撙?
才俊?
先不說這種事情是真是假,但這種被大唐老爺們尊重的感覺,究竟是怎么回事?
直到當晚東柏城之中,酒宴結束之后,在人下人的攙扶下,回到房中躺下之時,姜明撙都還是暈暈乎乎。
深夜,金勝曼和李愔住在一起。
盡管于禮不合,但在這如今的東柏城,甚至是新羅國。
李愔就是這里的法理。
一天又是坐船,又是坐馬車的疲憊感,隨著一次藥浴的結束。
從李愔的身上消失不見。
隨同的幾個錦衣衛,將浴桶搬出去,殘留的藥液拿去處理。
金勝曼心不在焉的給李愔整理著床榻,身后沐浴更衣之后的李愔卻是忽然開口。
聲音之中帶著幾分的陰冷。
“你今日,又一次的讓本王失望了......”
金勝曼身軀一顫,眼眸之中瞬間本能的泛起恐懼的淚光。
僵硬轉頭,便是對上了李愔那雙好似只在她面前顯露過的,陰毒的眸子。
“有一句話叫做,有再一再二,不能有再三再四!”
李愔一只手捏著金勝曼的下巴。
“今日那兩個倒霉蛋,因為你的愚蠢而死,本王不希望有下一次,因為......你下一次的愚蠢,將會讓你那個當女王的姐姐,親自買單!”
兩日之后,運送著大唐一萬兩千精兵的龐大艦隊。
終于是在登州水師總兵劉仁軌的帶領下,抵達了這簡陋的“釜山港”。
一批直接在這里下船登陸。
一些體型再小些的,則是干脆沿著海岸線,朝著東柏城的港口而去。
“殿下,兩天時間了,新羅王城那邊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要不咱們還是干脆......”
敬君弘手中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手底下渴求軍功的兵卒和軍官們,已經吵得他快要犯頭疼病了。
聞言。
正看著大唐兵員們登陸下船的李愔,微微瞇了瞇眼。
目光朝著新羅王城的方向看去。
“看樣子,我們的女王陛下,遇到了一些不太聰明的臣子,這樣......準備幾支運送物資的車隊,再調集一批人手。”
“咱們幫她一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