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瑜微微一笑,示意眾人免禮。
之后這才又無奈的看著這位不省心的皇姑姑:“小皇姑,你當初遮掩身份帶人出來玩,適才讓那帶人去長安進貢的新任暹羅王沒有認出來,才沖撞了你。人家這一年里,每個月都派人送來禮物跟你賠禮,更是連自已的子嗣都送去長安了。”
“那本宮不管!區區一個暹羅王,來我大唐還敢不遵守我大唐的規矩?!”
“也就是你父皇這些年脾氣好了,不然他新上任,也能讓暹羅再換一個新的王!”
象瑜和楚王李佑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無奈。
“哎......大侄子,行宮都已經讓人準備好了,不如咱們先上車?”
象瑜點了點頭。
眾人在錦衣衛和楚王親衛嚴密的保護下,來到了一架架馬車前。
李佑讓楚王妃馮錦思和晉陽公主兕子坐一架車,自已則是和他的大侄子太子象瑜同乘一輛。
上了車,李佑臉上的笑容才終于是輕松了幾分。
看著面前已然是一副堂堂英武少年郎模樣的太子象瑜,眼中忍不住的閃過一絲感慨和追憶。
“本王還以為,皇兄會讓你在跟隨完漢王學習后,再前往新羅道和梁王學習呢,沒曾想,竟然把你送來本王這里了,呵呵,大侄子你竟也對農學有興趣?”
他笑呵呵的問道,一邊還習慣性的捋捋自已的胡須。
似是想到了什么,無奈的補充了一句:“哎,可惜本王那逆子,偏偏一點扎根土地的念頭都沒有,成天待在軍艦之上......”
早在李承乾改元天武,登基繼位之前就已經成婚的楚王李佑,如今到了天武七年,繼當初大唐西征結束已經過去五年,自然也有了子嗣。
象瑜微微一笑:“孤自最先跟隨八皇叔習律法,再到后來跟隨九皇叔習經濟,再到跟隨三皇叔見人心,不論是父皇還是幾位皇叔,在傳授孤學問的時候都曾和孤強調過,農學對我大唐的重要。”
“而今我大唐施行農場承包制,已有十數年,倉廩充實,然最近薩珊波斯爆發旱情,又有臨海道和西海道收到波及,天無定數,保不齊我大唐將來就要面臨一場洪澇或是大旱,因而孤在和父皇提及此事之后,父皇便讓孤來跟隨五皇叔你學習。”
李佑聞言,寬慰大笑。
“哈哈哈,好,你能有這樣的想法就很好了,不過農學一道博大精深,而今在我大唐發現了細胞之后,更是變得深奧,你身為儲君,倒不必像我這般潛心深入,了解其中大概,不必在將來受人蒙蔽便好......”
象瑜頷首:“小侄明白,因而孤這次前來廣州府,也是抱著另一個目的......”
說著,象瑜眼底眸光閃爍了兩下,讓李佑微微一怔。
蹙眉片刻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幽幽問道。
“可是與南洋有關?”
象瑜輕輕吸了口氣,嘆息一聲。
“周王和徐康王......似乎有些忘乎所以了!”
.......
“他們自是不敢叛離大唐,然自居狹隙之心卻已然滋生,縱兵劫掠商船事小,把朕當初說的話當做了耳旁風.......哼!”
長安,魯王李元昌和荊王李元景,聯袂而來,都是希望給周王李元方和徐康王李元禮求情的,然而,天武皇帝李承乾的話語,卻是讓兩人的內心一涼。
尤其是在看到對方那眼底平靜的寒意之后,兩人都是瞬間不由得想到了一些李唐皇室之中,關于皇叔這個身份極不美好的回憶。
想到眼前這位天武皇帝還是太子時候的經歷。
再想想如今派太子象瑜去廣州府......
魯王,荊王兩人身體竟是在這一刻,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