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象瑜愕然。
“這,這,舅祖父,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說......我怕是會累死在這太子之位上吶!”
長孫無忌表情嚴肅起來。
“太子殿下!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便是儲君!這天下之君若是不累,累的就該是天下之民了!那是昏君所為!”
一旁湘王忍不住,從旁嘀咕抱怨:“可是舅祖父,父皇如今除了整天帶著母后和母妃她們游山玩水,逛街購物外,就是捧著那根釣不上來魚的魚竿......”
“咳咳咳!打住!打住!”
長孫無忌嚇了一跳,劇烈的咳嗽幾聲,急忙上前一把捂住了湘王的嘴巴。
又緊張的朝后看去,見守在御書房門口的王德笑著搖了搖頭。
這才悄悄的松了口氣。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面前的湘王:“這話你也敢說?!若是被你父皇聽到,有你小子吃苦頭的!”
湘王貔奴縮了縮脖子。
長孫無忌看著面前兩個外甥孫,尤其是看著兩人那都帶著幾分暗沉的眼袋,終究也是不忍心,沉吟了一下,想到了什么。
“當年你們父皇在太原府推行新政的時候,除卻朝中大臣們派了一些家中小輩外,以及陛下給予的官員外,其實像你們三皇叔,四皇叔他們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三皇子和四皇子,而今也已經官學畢業,加之一個跟隨應國公學習金融和銀行管理,一個則有太原王氏家學和王賢妃教導,你們何不把他們也拉上一同?”
說著說著,長孫無忌撫須臉上露出了幾分微笑。
雖說今后的大唐,皇帝游山玩水,太子當牛做馬如若一直這般,少不得要在民間流傳出諸多的飯后笑談。
但,這何嘗不是一種符合我大唐特色的皇家傳承呢?
長孫無忌想通之后,也頓時覺得此舉可行,勉勵了太子和湘王兩人幾句,便施施然的溜溜達達而去。
他剛才從皇帝那里領了一道旨意。
紅海那邊,御同大運河(蘇伊士運河)的修建總是各種出錯,他這次得了旨意,要前去擔任運河督造總督,負責把這條運河徹底建好。
他估摸著,等到這條運河建成之后,他也就該到了退休的時候了。
“皇兄,怎么說?要不聽舅祖父的,去問問老三老四他們?”
湘王貔奴問道。
太子象瑜卻是一臉的無奈,翻了個白眼。
“你覺得,那兩個小子,會答應?”
不過,他回了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御書房,又看了看那從門口都能夠看到的,堆積在桌案上的一摞摞等待翻閱下方的文書。
他終究還是嘆息了一聲。
“試試吧,實在不行.......”他眼眸閃動了兩下,幽幽道。
“那孤就只能用點手段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