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十年的冬天,比以往的時候似乎都要冷一些。
飄飛的雪花落在太子象瑜的肩頭,站在梅花樹下李御同只覺得有種一眼望不到頭的疲累感。
“肅國公那邊怎么說?”
一旁,湘王無奈嘆息,輕輕搖了搖頭:“皇兄當初猜的沒錯......父皇和母后他們今年年節不回長安了,禮部那邊也已經收到了旨意。”
太子象瑜眼角抽搐,一只手攥著一株梅花,微微用力攥緊。
卻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句話。
“父皇他,倒是看得起孤這個太子吶.......”
湘王不知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倒是一旁幾乎已經是一副認命模樣的四皇子齊王李御禮,幽幽說道:“皇兄,有這個時間,不妨多批閱幾份折子吧,要不然,就目前各地奏報的情況,恐怕這個年節,咱們也過不成。”
太子和湘王,以及一旁早已經神游天外,癱坐在樹下長椅上的三皇子靖王李御文,都是不約而同的眼角抽動了一下。
“漢王叔發來電報,說阿拉伯那些猶太人已經開始忘乎所以,跟他提一些試探底線的要求了,估計最晚就是明年這個時候就要徹底鏟除那些毒瘤了,這中間要準備的事情可不少。”
太子象瑜深吸一口氣。
他邁步就要朝著顯德殿走去,忽而他的腳步卻是倏然一頓,驀然轉頭,目光幽幽的看向了一旁的幾個兄弟。
問道。
“老二老三,你們可知道最近晉王叔他們在干什么?”
........
“是你們父皇把你們丟下不管的,你有什么找你們父皇去,來本王這里作甚?!什么?監國?”
“去去去!滾!從哪兒來滾哪去!”
“監國?狗都不干!來人,別管是什么太子還是湘王的,再不走給本王亂棍打出去!”
晉王府。
若不是晉王妃武曌和側妃慕容雨兩人一左一右拉著,且府上的這些下人們基本上也知道誰才是晉王府的天,此刻貿然上來就是一句“請九皇叔代為監國”的太子象瑜他們,就可能真的已經被晉王李治轟了出去。
太子象瑜表情誠懇。
“九皇叔,孤又不是說讓你監國多久,如今父皇他們傳回消息,說今年年節不回長安了,這我們做兒女的也總不好留在長安吧?”
“孤就帶著幾個弟弟妹妹,一同去遼東道過個節.......”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李治一聲嗤笑打斷。
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此刻的太子象瑜:“你當本王還是當初那個跟在你父皇身后屁都不懂的小娃娃嗎?你是本王皇兄的種,本王還會不清楚你?”
“有其父必有其子!怕是本王今日甚至只要表露出來半分可以接受的意思,你今晚就乘著火車跟你父皇一樣,撒歡兒跑了吧!”
“休想!”
湘王無奈,出列拱手:“九皇叔,實在是最近政務太多,皇兄和我們即便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但終究是撐不了太久。”
“那是你們的問題!”
李治冷笑,絲毫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