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侯貴妃侯茜雅的寢宮這邊,便是傳來了湘王貔奴惶恐的哭嚎求救聲。
“母妃,母妃救我,母妃你要救我啊!嗚嗚嗚......”
此刻,侯茜雅的寢宮之中,除卻她本人之外,赫然還有幾個身影,曾經的新羅女王金德曼,以及薩珊波斯的公主,薩爾曼娜。
兩人如今雖然沒有貴妃的品級,但其本身在宮里的待遇那也是貴人層面。
“這,湘王殿下你這是為何?”薩爾曼娜的漢話說得已經非常標準了,此刻卻也被貔奴的模樣嚇得不輕。
侯茜雅蹙眉:“看你慌慌張張,怎么了,天塌了還有你父皇頂著,你瞧瞧你這點出息,虧你還是本宮的兒子!”
侯茜雅身為將門虎女,最見不得別人哭哭啼啼,更別說還是自已的兒子。
然而,緊接著,當湘王將剛才自已在府上接到的旨意說了一遍之后,整個殿內,金德曼和薩爾曼娜都是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侯茜雅也是面色緊接著一變。
若只是讓湘王監國,那也便是罷了,于情于理,湘王貔奴作為二皇子,且常年跟隨在太子左右,輔佐太子理政,甚至很多大臣們教給太子的東西,他也有跟隨學習。
但唯獨一點......那位天武皇帝竟然說要讓湘王住進東宮?
“嘩!”
根本不敢有一秒耽擱的,侯茜雅瞬間起身,也顧不上在場的薩爾曼娜和金德曼兩個客人,徑直就著著急急帶著湘王便是要找皇帝。
然而,他們卻是撲了個空。
王德一句皇帝陛下出宮去了,具體去了哪里不清楚,一下子便讓侯茜雅心頭的壓力越發明顯。
不過,此刻長安城中,卻有一個人的壓力,比他們娘倆更大。
武士彟面色青白交加,老邁的身子都在這一刻忍不住的顫抖著,他滿是惶恐的想要朝面前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的皇帝叩首,然而,卻是被一只手臂死死的禁錮著。
“應國公是對朕沒信心,還是對朕的皇子沒信心?亦或者是.......確有其事?”
幽幽帶有幾分調侃的語氣,除卻說話的李承乾之外,在場的所有人卻只覺得好似有一把刀在脖頸上來回的切割。
武士彟面色更是大變:“陛下,陛下明鑒!臣,臣萬萬不敢吶!陛下對臣恩重如山,更是讓臣殘衰之軀得以大任,臣豈敢有半點不忠之心!陛下明鑒!明鑒啊!”
李承乾冷哼一聲:“既然不是不忠,那朕讓你辦的,你可能辦得了?”
武士彟面色苦澀,然而,看著左右的錦衣衛,以及面前這位天武皇帝陰冷的眸子,最終也只能頹然頷首。
躬身一禮:“老臣.......領命!”
翌日,此前被太子從皇家銀行借調走的四皇子齊王,剛剛回到皇家銀行,繼續之前的崗位,便被外祖父武士彟悄悄的叫到了辦公室。
“行長,您找我是有什么.......”
齊王疑惑的問題還沒有問出口,緊接著武士彟的一句話,便讓他的臉色頃刻大變。
“丹丘,你想不想爭一爭那個位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