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晚了。
翌日,梅利吉諾。
天剛蒙蒙亮,庫爾莎就被劇烈的敲門聲叫醒了,她睡眼惺忪的打開房門,看著站在門外的導師米舍爾松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老師”
“該出發了,庫爾莎。”米舍爾松板著臉說“今天是你接受洗禮的日子。”
“真的嗎”
庫爾莎面色一喜,她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秩序學派內部,只有絕對信奉秩序的人才有資格接受洗禮,這是一種莫大的榮譽,她一直心心念念,終于迎來了機會。
前天晚上,米舍爾松找到她,說她在引薦馬維之后,可以破格進行洗禮,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就連同其他幾位有資格的信徒一起來到了梅利吉諾,暫時在一處旅館住下,等候消息。
洗禮是非常莊重、嚴肅的儀式,每天只能給一位信徒進行洗禮,昨天去了一位,今天就輪到了庫爾莎。
“收拾收拾,跟我出發吧。”
米舍爾松淡淡的囑咐了一句。
“嗯”
庫爾莎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與米舍爾松一起坐上馬車,來到了城郊的一座廢棄教堂外,教堂后是成片成片的墓地,雖然教堂已經荒廢,但這里還是立起了不少新墳,烏鴉停留在枯枝上,啊啊直叫。
“老師,這里就是接受洗禮的地方嗎”
望著周圍荒涼的景象,庫爾莎縮了縮脖子。
這里與她想象中接受洗禮的地方不同,她覺得自己應該在一處金碧輝煌的大教堂內,在萬眾矚目下登上洗禮臺,而不是這種滿目荒涼的地方。
“不要多想,在建立秩序之前,我們必須隱藏自己,越偏僻的地方,暴露的風險越小。”
米舍爾松邊說邊推開了廢棄教堂的大門。
灰塵簌簌落下,墻角密布蛛網,老鼠從黑暗中竄過,明明是白天,教堂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陽光,陰暗潮濕,空氣中漂浮著一絲血腥氣。
“老師真的是這里嗎”
庫爾莎有些害怕了,怎么看這座教堂也不像是正經地方,反倒跟中陰森恐怖,隨時會冒出怪物的恐怖墳場一樣可怕。
這一次米舍爾松沒有回答她,只是背著手走在前方,進入了一條隱藏在布道臺下方、沒有門扉的地道。
心里直打鼓的庫爾莎猶豫半晌,咬牙一跺腳,還是跟了上去,她沒有其他選擇了,如果她不進去,那么之前辛辛苦苦建立起的信仰就會瞬間崩塌。
何況
秩序學派不久前,確實幫她解決了父親的問題。
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道內,庫爾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唯一能給她慰藉的,就是米舍爾松的呼吸聲了。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現了一縷光線,那是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角落掛著一盞落滿灰塵的煤油燈,米舍爾松上前,輕輕扣響鐵門。
鐺鐺
咔噠
鐵門窺視格窗落下,露出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對方看了看米舍爾松,又看了看庫爾莎,關上格窗,打開了鐵門。
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雖然房間里鋪著紅色地毯,點著照明用的火把,可中間的一張血跡斑斑的鐵床,還是擊碎了庫爾莎最后一絲希望。
她后退兩步,驚恐的看著房間內皮膚慘白,手里提著奇怪工具的眾人,聲音顫抖著說“老師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這里,就是洗禮間。”米舍爾松轉過身來,金絲眼鏡后方射出冷漠的視線“你不是一直想接受洗禮嗎來吧,我的孩子這是只屬于你的時刻。”
“不不”
庫爾莎扭頭想要逃走,可地面中突然竄出一條青色小蛇,一口咬住了她的喉嚨。
劇痛,伴隨著一陣頭暈目眩,庫爾莎重重倒地,青澀小蛇搖身一變,變成了臉色蒼白的金娜。
“會長”
看見傷痕累累的金娜,米舍爾松大吃一驚“您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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