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高照,和煦的陽光完全融化了冰雪,樹木枝葉再度煥發生機,凜冬似乎完全過去了,王都彼得堡這座城市,迎來了真正的春天。
彼得堡郊外莊園。
書房里,蓄著微卷胡須的伊萬諾維奇公爵正在聽管家匯報近日來的盈利情況,戰爭結束后,國王下令開啟了為期三天的狂歡節,用來慶祝戰爭的勝利,民眾們當然樂于參加這種喜慶的節日,這三天售賣出去的酒水比以往半年加起來還多,禁酒令帶來的好處,進一步擴大。
這也是禁酒令的最后余溫了,隨著戰爭結束,國王解開了戰時法案、禁酒令,重新賦予小作坊主們釀酒的權力,但伊萬諾維奇公爵不在乎這些,誰都知道禁酒令不可能永遠施行,尤其是羅曼諾夫王國這種飲酒大戶。
“老爺,我們三天來的酒水利潤達到了20萬盧布”管家做出了總結。
20萬盧布,相當于溫莎王國2萬金鎊,這個數字看起來不大,實則高的嚇人。
要知道,小酒館內一杯格瓦斯的價錢才10戈比,大杯也才15戈比,像伏特加這樣的烈酒,最便宜的只要8戈比一杯。
一名會操作機器的高級工人,每月能拿到20盧布左右的工資,整年工資也不過200盧布上下。
而伊萬諾維奇公爵名下的酒莊,僅三天就賣出了20萬盧布的利潤,可以說賺的盆滿缽滿了。
“還是少了點”
伊萬諾維奇公爵對這個數字并不滿意“咱們囤了那么多酒水,到最后只賣了20萬盧布”
“是的老爺,我想應該是因為戰爭剛結束,大家兜里都沒多少錢的緣故吧”
“真是一群窮鬼。”
嘟噥了一句,似乎是覺得沒什么油水可榨了,伊萬諾維奇公爵讓管家將自家酒水價格恢復到戰爭前的水平,在貨幣價值、個人產值、經濟總量沒有太大波動的情況下,私自漲價會造成市場失衡,伊萬諾維奇公爵確實想賺錢,但他更明白羊毛需要時間生長的道理。
細水長流才是真。
“趁著狂歡節瘋狂漲價,高價販賣酒水大賺特賺,這世上恐怕沒有比我還壞的人了吧,唉”伊萬諾維奇公爵自嘲一笑,拿燃的雪茄嘬了一口“有時候我也怕自己生孩子沒屁眼。”
管家笑著說“老爺您真會開玩笑,醫生都說了,少爺小姐他們非常健康,上廁所很通暢呢。”
“那就好那就好人再壞還能壞到哪兒去呢”
伊萬諾維奇公爵點點頭,換上一件打獵服,拿起獵槍,準備帶幾名護衛去后山打獵時,一個穿著白絲襪、小皮鞋的小男孩跑進了房間“父親”
“阿列克謝,哦,快讓我抱一下”
抱起兒子,伊萬諾維奇公爵問道“要不要跟父親去后山打獵冬天過去了,獵物們都出來活動了,說不定能打到黑熊呢”
“我不去。”阿列克謝搖了搖頭“有一個打扮很怪的叔叔來了,說要找父親你呢”
“嗯”
伊萬諾維奇公爵抱著兒子走到窗前,朝著莊園大門的位置望去,看到了一輛豎著紫色鳶尾花旗幟的馬車。
那是智慧神教的旗幟。
眉頭微蹙,旋即舒展,伊萬諾維奇公爵放下阿列克謝,拍了拍兒子的腦袋“去玩吧,父親有事要忙。”
阿列克謝踩著小皮鞋沖出房間,伊萬諾維奇公爵看了一眼管家“茶廳待客。”
“是,老爺。”
“阿貝爾主教”
光線明亮的茶廳里,伊萬諾維奇公爵熱情擁抱了阿貝爾主教,極少接觸教會的阿列克謝認為阿貝爾主教身上的黑色長袍奇怪是情有可原,畢竟他出生的時候
天啟神教已經被推翻了。
“公爵閣下,好久不見。”
阿貝爾主教屏住呼吸,不去聞伊萬諾維奇公爵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如果突然打個噴嚏那就太不禮貌了。
落座之后,伊萬諾維奇公爵問道“突然來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其實我是奉大主教的命令前來的。”
阿貝爾主教頷首說道“誰都知道閣下在貴族當中頗有威望,您就是羅曼諾夫王國的一盞明燈,有您在,誰也不敢造次。”
面對阿貝爾主教的吹捧,伊萬諾維奇公爵呵呵笑著,打開雪茄盒,拿出一根后,手臂微抬,示意阿貝爾主教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