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巡邏警察連滾帶爬的沖進辦公室,顧不上完全被雨水浸透的制服,找到坐在辦公室里烤火喝茶的警察局長,語速飛快道“暴動了局長,暴動又開始了”
“慌什么。”
腦袋纏著繃帶,傷勢尚未痊愈的警察局長小口抿著紅茶,神情愜意,雙腳搭在桌上,一點也不著急“暴動不是天天都有嗎去通知沙奇洛警官,讓他們秘密警察出面。”
“這次情況不一樣”巡邏警察尾音顫抖著,渾身打著擺子“全城的底層平民都暴動了連工人都加入了他們他們還有炸藥”
“炸藥”警察局長愣了一下,以往發生的暴動,雖然很激烈,但沒有人使用大規模殺傷武器,大家都很默契,警方不用槍,民眾也不用刀,今天怎么“他們哪來的炸藥”
“鐵路工人啊修建鐵路是需要用炸藥的鐵路局的工人把炸藥偷出來了”
這下警察局長不淡定了,放下茶杯,帶著巡邏警察匆匆走上街頭,正好看到朝城中心涌來的人群。
下雨天看不真切,警察局長讓人拿來望遠鏡,冒著大雨登上房頂,定睛一看
那是一條根本望不到盡頭的隊伍,岡察洛夫神父沖在最前方,手里揮舞著真理教會的紅旗,身后的民眾們扛著雜七雜八的鐵制工具,群情激奮。
“你”警察局長咽了口唾沫,看向身旁同樣目光駭然的巡邏警察“你剛才說,全城的平民都參與了這場暴動”
“是啊他們人數太多了至少有幾千人而且人數還在不斷增加”
“混蛋這不是暴動,這是叛亂”
警察局長氣的一耳光扇在巡邏警察的臉上,把他扇翻在地,顧不上隱隱作痛的腦袋,連忙下達命令“快去請沙奇洛警官”
薩拉托夫的警察人數并不算少,有將近兩百人,可兩百人對付對付小偷或普通的案件沒什么問題,應對叛亂
根本不可能。
那些憤怒的工人、平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們淹死了。
幾名警察沖出大門,朝秘密警察設立的臨時辦公處狂奔,警察局長則帶著手下們來到武器庫,掏出鑰匙,想要取出里面的步槍,可因為緊張,他連續幾下都沒能把鑰匙插進鎖孔。
“局長”門外又傳來喊聲“他們朝我們沖過來了”
“什么為什么找我們他們的目標不應該是市政大樓”
警察局長身體一震,望著手中能夠打開武器庫的鑰匙,仿佛明白了什么。
這些人是來搶武器的
隨著起義隊伍不斷靠近,警察局長感覺地面都在震顫,他看了一眼周圍惶恐不安的手下,不再猶豫,扭頭就跑。
這根本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警察局長能處理的問題
有槍又怎么樣
在絕對優勢的人數面前,打完一發就要重新裝填的步槍不是武器,而是死神懸在他們頭上的鐮刀
警察局長逃跑了,他不得不逃跑,留在警局,只會被憤怒的起義軍活活打死。
眨眼間,警局內就空無一人了。
另一邊
城郊,薩拉托夫監獄。
勞爾跳上山坡,對著下方聚集的信徒們喊道“同志們那些貴族老爺讓我們跪下去世世代代的跪下去想想你們家中的妻子、兒女吧難道要讓她們經歷和我們一樣的痛苦嗎我們絕不能讓他們如愿”
“擺在我們面前的路有兩條要么死亡要么勝利但死亡不屬于工農階級我們一定會勝利的跟隨真理跟隨我推翻他們的暴政拯救我們的同志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