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這種情況很少發生,因為一匹馬就算跑不出成績,也能用來做其他事情,只要賣相好看,買回家當觀賞物也很不錯,價格合適,幾乎不會出現賣不出去的情況。
但
某些骨折、生病難以醫治的馬匹,它們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芙蕾雅是不會售賣瑕疵品的,向賽馬這樣面向高端用戶的商品,口碑、信譽是最重要的,人家肯在你這兒花大價錢,你當然要拿出對應的品質,有錢人不是傻子,你不講信譽、口碑,下次人家就不來了。
上午9點半,馬維幾人抵達了位于倫敦西南近郊的里士滿綠地,與漢普斯特綠地不同,里士滿綠地多是貴族私人土地,舍瓦利家族,就在這里擁有一片幾千公頃的森林。
“夫人。”
馬車剛剛停穩,一個穿著灰麻外套的老人就走過來拉開了車門,跟隨老人一同到來的,還有許多穿著騎師服的年輕人,他們激動的看著芙蕾雅,眼中或閃爍著敬畏,或閃爍著愛慕,神情各異。
沒有等馬維彰顯紳士的禮儀,芙蕾雅第一個跳下車,目光掃過站在面前的老人,對后面下車的馬維說道“尼古拉斯,這位是馬場負責人阿徹爾先生,他為舍瓦利家族已經工作幾十年了阿徹爾,這位是尼古拉斯馮曼施坦因先生。”
名叫阿徹爾的老人向著馬維彎腰行禮,優雅之余不忘詢問道“夫人,雅士谷賽馬場那邊傳話來,問咱們今天要派誰出場您做好決定了嗎”
“不要問我,問尼古拉斯。”
不僅老人怔住了,馬維也愣了一下。
“在我們賽馬行業,有一個說法,叫新人賺死老師傅,意思就是說,某些什么也不懂得新人,往往比眼光毒辣的老師傅運氣更好。”
蕾絲網帽下,芙蕾雅嘴角微微上揚,她拉起馬維的手,親昵的說“我相信,尼古拉斯你的好運氣,一定會幫助我們的騎師獲勝的。”
“我恐怕不行”馬維婉拒道“這么重要的賽事,我一個新人還是不要插手了”
“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壓力,尼古拉斯,我們馬場的馬匹,都是最優秀的純血馬,實力差距不大,所以呢,選誰參賽都沒問題。”芙蕾雅笑道“你就當幫我做選擇好了,怎么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好吧。”
能夠有參與感,當然是一件好事,想必芙蕾雅正是看出這一點才讓馬維來挑選參賽馬匹和騎師,她的示好,馬維也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
來到馬廄,這里的圍欄中關著一匹匹體型健碩、毛色不一的高頭大馬,這些參賽用的賽馬,比普通馬匹還要壯上一圈,全身肌肉充滿爆發性的美感,打著響鼻,躁動的刨著蹄子,仿佛隨時都會沖出馬廄在森林中狂奔一樣。
圍欄旁邊掛著木牌,木牌上寫著對應馬匹的名字,站在馬維面前的棗紅馬就是一匹名叫貴夫人的純血馬,旁邊的灰斑馬叫勝利小子
和芙蕾雅說的一樣,這些馬匹,體型上沒有太大的差異,牙口也很不錯,只是用肉眼去看的話,很難分辨出來。
“尼古拉斯你知道該如何挑選馬匹嗎”跟在馬維身后走動的芙蕾雅笑問道。
“嗯”馬維思索著說“我對馬匹了解的不多,但早年我去南大陸經商時,見過那邊的人販賣奴隸。有一位奴隸商人告訴我,挑一位好奴隸,首要看體格,瘦小的肯定不行,其次就是牙口,牙口好才能吃更多的飯,有更多的力氣,同時也可以利用牙口判斷有無疾病”
芙蕾雅緩緩點頭“然后呢”
“如果通過體格和牙口無法分辨出誰是最優秀的,那就還有一種方式眼神,或者說氣勢。”
馬維在7號圍欄前停下腳步,大衣內側的魔靈木盒嗡嗡顫動,圍欄中,是一匹純黑色,眼神兇戾的壯碩馬匹。
觀察著圍欄中的黑馬,馬維看了一眼掛在邊上的木牌,上面的名字是黑比利,寓意脫穎而出的勝利者。
“這匹馬”
馬維回過頭,忽然發現跟在后方的騎師們目露驚恐,齊刷刷的后退了一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這是我們馬場性子最烈的一匹馬,誰也無法馴服它。”
芙蕾雅瞇起眼睛,撫摸著脖頸說
“黑比利兩年前,我丈夫就是從它背上摔下來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