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騎師呼吸一滯,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朝著黑比利跑去,然而
他剛跑到黑比利身邊,黑比利突然用屁股對準他,下一秒,健壯的后蹄好似閃電般踢在了他的胸口,卡察一聲骨裂的悶響,騎師直接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沒了聲息。
兩名騎師趕緊沖上前,扶起同伴,卻看到年輕的騎師已經七竅流血,童孔擴散,開始時還有微弱的呼吸,沒過一會兒,呼吸就完全停止了。
“死死了”
圍觀的騎師們一片嘩然,議論紛紛,再也不敢靠近黑比利分毫,這馬的性子是越來越暴戾了,以前還能接近,現在
陌生人連靠近它都不行了
就連長期喂養黑比利的飼養員,此刻都白了臉色,握著韁繩的手臂不斷哆嗦,害怕黑比利給自己也來上一蹄。
看到這一幕,馬場負責人阿徹爾忍不住說道“夫人,還是放棄黑比利吧,這些年死在它蹄下里的騎師,已經有8個人了,光是撫恤金,咱們就賠出去幾千金鎊了”
什么馬能價值幾千金鎊
絕對是頂級的賽馬。
可黑比利一點價值都沒給馬場創造,算上五年來的食物費用,花費在它身上的錢,差不多有上萬金鎊,這還只是成本
如果不是芙蕾雅一直決定留著它,早在它殺死第二個騎師時,負責人阿徹爾就把它處理掉了
戰馬,可以殺人。
賽馬,不能殺人
過失殺人還能容忍,故意殺人絕對不行
芙蕾雅撫摸著脖頸,蕾絲網帽下,冰冷的目光注視著不遠處的黑比利,過了半晌,她突然摘下網帽,扎起頭發,將挎包丟給馬維,奪過一名騎師手中的馬鞭,大步走向黑比利。
“夫人”
負責人阿徹爾臉色驟變,連忙追上去,想要阻攔。
她想干什么
馬維皺起眉頭,看著芙蕾雅一步步接近黑比利,腦海中閃過數個念頭。
她難道是想利用黑比利,測試我有沒有超凡力量
拿自己性命來賭
還是說,她有恃無恐
如果有恃無恐,為何要在我面前展示出來
馬維拿不準芙蕾雅心中的想法,不明白她究竟是一時腦熱還是早有準備,眼見她即將走到黑比利身旁,而黑比利也已做出了攻擊態勢
“等一下”
腳步一頓,芙蕾雅停在距離黑比利三米遠的地方,回身看向馬維“怎么了”
“我不確定這樣有沒有用,但是”
馬維從大衣內兜掏出一個手指大小的玻璃瓶,玻璃瓶內,是赤紅色的粘稠液體水銀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