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墻上時鐘,發現剛9點后,馬維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吃過早飯,馬維打算換衣服,他剛掀開被子,女仆就把提前熨燙好的馬甲、外衣披在了他的肩上,馬維只需伸手穿過袖子就行了,連扣子、領帶都不需要親自動手。
樓下,二王子已經站在門口等候多時了,他穿著一身黑色正裝,打扮的極為正式,頭發也梳的一絲不茍,緊張的在大門前來回踱步,看到馬維慢悠悠的走下樓梯,忍不住抱怨道“尼古拉斯你怎么這么悠閑咱們可是要去見教皇的”
“教皇又不會吃人。”馬維澹定的說“是殿下你太緊張了。”
“可教皇今天肯定會興師問罪的”
二王子一想起昨晚發生的襲擊就感到后怕,他不是害怕巴特斯布雷夫,而是害怕宴會帶來的后果。
為了提防囚犯襲擊貴族,上門尋求,教會特意把貴族們聚集到了威斯敏斯特市區,目的就是為了集中力量保護貴族,結果倒好,二王子一張邀請函,把他們全集結了起來
當所有囚犯的目標都聚集在一起時,囚犯們肯定會共同行動啊
如此一來,教會安排在二王子身邊的人手就不夠用了
一旦防衛力量出現漏洞,勢必會造成人員傷亡
這才是二王子最害怕的地方。
“殿下,雖然昨晚出現了傷亡,但傷亡尚在可接受范圍之內,沒有一位貴族是死在囚犯手中的,只有兩個倒霉蛋被石頭壓死了,可這跟你沒什么關系啊”
“怎么沒關系別墅不是我的啊”
“我的意思是,那屬于意外事件,怎么能把所有過錯推到你的頭上呢”
“這倒也是”
二王子臉色稍緩,他知道這不過是馬維的安慰之詞罷了,該挨罵還是要挨罵,該罰還是要罰。
上午930分,睡眼惺忪的尤妮亞一手揉著眼睛,一手抓著一個吃了一半的甜甜圈下來了,嘴角還沾著幾粒糖霜,早餐才吃了一半。
等尤妮亞、來文、福爾摩斯幾人聚集后,眾人來到后院,分別乘上兩輛馬車,離開肯辛頓宮,趕往不遠處的圣保羅大教堂。
從肯辛頓宮前往圣保羅大教堂只用了不到5分鐘,而教皇要求的時間是上午10點,之所以二王子讓馬維幾人930分集合,是怕有人磨磨蹭蹭浪費時間,就算來早了也沒事,總比遲到好吧
宏偉雄闊的圣保羅大教堂外人來人往,都是教會的修士、神父,上次遇襲過后,圣保羅大教堂一只沒能進行修葺,街邊堆著許多碎石砂礫,七彩玻璃也碎了大片,看起來狼狽不堪,少了一絲威嚴,多了一絲殘敗。
來過圣保羅大教堂許多次的二王子,對這里的地形極為熟悉,不用修士帶路,自己就找到了上樓的階梯,帶著馬維幾人,沒一會兒就找到了神諭室。
神諭室作為教堂最私密的地方,是討論問題的最佳去處,通常情況下,教皇會和紅衣大主教、樞機主教等教會成員在這里開展會議,但今天不一樣,教皇烏布利一世不在神諭室,而是在地牢。
值守神諭室的修士將這一消息告訴二王子后,二王子又帶著馬維幾人回到一層,跨過倒塌的石塊,走進了圣保羅大教堂下方的地牢。
黑色墻壁底部生長著些許苔蘚,空氣中濕漉漉的,燃著火把,看起來陰森詭譎,一看就有些年頭了,絕不是近一二十年的建筑,按照圣保羅大教堂的年紀算,地牢至少有大幾百年了。
兜兜轉轉中,馬維幾人終于在二王子這位自詡優秀的引路人的帶領下找到了教皇烏布利一世,身穿金紋白袍,頭戴冠冕的烏布利一世手握權杖,正站在一處地牢中觀察破碎的洞口,而他的身邊,圍繞著許多教會神父、主教,布蘭登大主教、國王羅德四世也在其中。
看到二王子,羅德四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站到一旁耐心等待,不要出言打擾教皇,二王子乖乖照做,老實的靠墻站立,就像一個乖寶寶。
站著站著,他忽然感覺不對勁,身旁似乎少了點什么
扭頭一看,原本應該和他一樣靠墻站立當乖寶寶的馬維幾人消失了,再一回頭,他們已經出現在了人群中,推開主教、神父,在眾人有些懵逼的注視中,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教皇身后。
正在觀察洞口的教皇沒有關注身后的動靜,手指撫摸碎裂的石塊,發現上面沾染著些許白色粉末,抹了一點放在鼻下嗅聞,一股刺鼻的辛辣味直沖頭頂。
教皇搞不懂白色粉末是什么,剛要扭頭詢問,就聽見有人說
“這是火藥燃燒后殘留的物質,混雜了一些石灰粉末,從破裂處來看,對方應該使用了大劑量的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