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議院議席上,馬維坐在教會席位上,緊挨布蘭登大主教,就連許多主教都要坐在他的下首,這倒不是因為他在教會內地位崇高,而是因為他是這次提出魔藥一期法桉的重要人物,其間需要和布蘭登大主教進行溝通,所以才把他安排在了這里。
議長蘭伯特在講述著這次國會要討論的幾件法桉,作為國會主持人,他要維持現場的紀律性,先討論哪條法桉再討論哪條法桉,都是有順序的。
前幾條法桉涉及到大都會地鐵、醫藥、關稅等諸多方面,這些和馬維無關,聽了一會兒,馬維就失去了興趣,開始觀察其他議員。
教皇烏布利一世、利維烏大主教并未參加這次國會,坎伯雷大主教倒是來了,只不過心情不好,板著一張臉,堅硬的好似石凋;大王子查爾斯坐在上議院保守黨黨鞭奧斯丁伯爵身邊,兩人正在密切交流著,滴滴咕咕個不停。
有資格參加這次大會的議員共有1100位,其中650位是下議院議員,500位是上議院議員,這些人中,保守黨議員382人,自由黨議員327人,民主黨32人,中立182人,威爾士黨37人、西島民族黨55人、獨立黨3人、統一黨
支持大王子,以老牌勛貴為首的保守黨,均勻分布在上下議院,反觀二王子這邊,雖然人數略少,但大多是下議院議員,單論職權,二者相差無幾,近年都有自己推行的法桉通過。
坐在大王子身邊的黨鞭奧斯丁伯爵,馬維不是第一次見到他了,在幾個月前的別墅宴會上,大家有過一面之緣,但也只有那一次,毫不夸張的說,身為保守黨領袖的奧斯丁伯爵,對大王子查爾斯的重要性絲毫不亞于布雷肯侯爵,沒有奧斯丁伯爵的支持,大王子將失去一切。
支持二王子的自由黨黨鞭是弗雷德里克男爵,這可是老熟人了,想當初,多虧了斯圖爾特,馬維才能迅速在倫敦站穩腳跟,二王子正是看準了弗雷德里克男爵的身份,才會選擇娶他的女兒。
出人意料的是
芙蕾雅也來了,她不僅來了,而且坐在了民主黨的席位上。
看到這一幕,馬維皺起眉頭,詢問道“芙蕾雅什么情況她怎么坐在那里”
“你不知道嗎”
布蘭登大主教愣住,旋即說道“老舍瓦利公爵是前任民主黨領袖、黨鞭,他死后,安德里斯接任了黨鞭的職務,但沒過多久安德里斯也去世了,在民主黨的一致推舉下,決定讓芙蕾雅舍瓦利擔當黨鞭”
“她是民主黨領袖”
“是的,我以為你知道呢。”
所有人都沒和馬維提過芙蕾雅是工黨領袖這件事,二王子沒有、弗雷德里克男爵沒有、斯圖爾沒有、布蘭登大主教也沒有
仿佛所有人都忘記了這件事,只有別人提起時,才會說上一兩句。
黨派領袖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職位,能成為黨派領袖的無不是大人物,而所謂的民主黨,奉行經濟平等理念,主張塑造大社會,向農民輸出技術,設立最低工資,減少童工,婦女平等
可以說,芙蕾雅擔任黨鞭的民主黨,確實做了許多有利于普通工人的事,馬維這才明白芙蕾雅為何當初會對他降低海格力斯棍棒價格的事提出異議。
不過
溫莎王國的民主黨,多是一些富人組成的,他們只是打著民主的旗號拉攏平民出身的下議院議員,企圖壯大自己的勢力。
民主黨意識形態的初衷,和真理教會并不相同,走的路線也不一樣。
溫莎王國的政治斗爭比羅曼諾夫王國先進太多,這或許跟命運三女神教會喊得口號有關,什么是命運
注定發生的就是命運
因此,當各種黨派出現萌芽時,教會并不會予以干擾,而是靜觀其變,順其自然。
在進行革命前,羅曼諾夫王國完全沒有類似民主黨這樣的新興黨派,有的只是波雅爾貴族掌控的權力,真理教會的理念一經出現,就對羅曼諾夫王國造成了極大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