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丁伯爵宅邸。
瑟瑟發抖的西貝和奧斯丁伯爵并肩站在地毯上,對面坐著一位濃妝艷抹,眉頭倒豎的貴婦人。
“都怪你”貴婦人指著奧斯丁伯爵的鼻子,惡狠狠的說“我早和伱講過,別在家里講這些事你非講現在好了,咱們家的丑事全被宣揚出去了”
西貝深深低著頭,不敢吭聲,一旁的奧斯丁伯爵臉色也很難看,他怎么也想不到,背刺自己的竟然是自己親生兒子
事情經過他們已經知道了,肯定是西貝中了敵人的陷阱,這才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事到如今,連同妻子家族謀害親哥已經不是什么大事了,最多他把黨鞭的位置讓出來,上議院議員還是他的,誰也奪不走。
關鍵是西貝發言徹底惹怒了自由黨,有些話是絕對不能說的
“平時讓你多關心關心西貝,你卻只顧著忙政務,可你忙了個什么每次到最后還不是要我給你擦屁股”
貴婦人嘮嘮叨叨的抱怨個不停,奧斯丁伯爵閉口不語,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多虧了妻子家族的幫助,挨兩句罵是不敢還嘴的。
咚咚
罵著罵著,管家突然走進客廳,躬身說道“夫人,老爺,大王子與首相來了。”
“知道了,奧斯丁,你去迎接。”
“嗯。”
奧斯丁伯爵跟著管家迎接大王子與首相溫斯頓的時候,擺弄無名指金戒的貴婦人低聲說道“西貝,你過來。”
“是,母親”
西貝顫巍巍的來到貴婦人面前,貴婦人伸手扯出他的領口絲帶,又扯斷幾個扣子“犯了錯就該罰,可母親不想罰你,也知道你是無心之過,母親愛你,但為了家族你必須做出樣子,明白嗎”
西貝咬牙說道“我明白,母親”
“好,咬緊牙。”
貴婦人抬起手臂,鉚足了力氣,一巴掌將西貝扇的向后倒去,摔倒在地。
再抬頭,西貝的左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嘴角流出了血絲,眼瞳發紅,眼角都撕裂了。
走進客廳的大王子和首相溫斯頓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瞥了眼貴婦人。
貴婦人板著臉,起身向大王子二人欠身行禮“殿下,首相閣下,是我家教不嚴,做出了有辱門風的事情,無論你們如何懲罰西貝,奧斯丁家族都不會有怨言。”
大王子與首相溫斯頓對視一眼,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夫人言重了,這次的事,不是西貝的錯,一定是尼古拉斯給西貝服用了某種魔藥,才讓他無法控制自己,不用受罰。”
“是啊,羅伯遜也跟我說,他當時無法控制自己的嘴巴,腦子想的是一回事兒,說出口的又是另一回事兒。”首相溫斯頓說。
貴婦人頷首點頭,呵斥道“西貝還不快謝謝查爾斯叔叔和首相大人”
腫著臉的西貝吭吭哧哧表示了感謝,旋即被管家帶下去敷藥了。
“我們這次來不是興師問罪的。”
大王子開門見山道“事情已經發生,結果無法改變,我們只能盡可能降低危害。”
奧斯丁伯爵嘆了口氣“殿下,誰也想不到二王子他們竟然會從孩子下手,我根本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這一定是尼古拉斯的詭計。”大王子說“包括前幾日的打架也是,一切都是尼古拉斯做的”
“根據我和殿下的討論,應該是自由黨內部發生了分裂,為了團結內部,二王子和尼古拉斯才共同策劃了這次事件,目的就是為了讓自由黨痛恨我們,從而更加堅定的擁護二王子。”溫斯頓沉聲道“此事過后,自由黨成員恐怕不會投靠我們了。”
“這么嚴重”
“主要是我們清算自由黨的想法暴露了。”大王子冷冷的說“工黨將舒克里打的潰不成軍,自由黨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傲氣,分裂是必然的,只是我沒想到,尼古拉斯竟然用這種損招讓自由黨再度團結真是該死”
“那我們該怎么辦”
“沒有關系,哪怕得不到自由黨的幫助,我們還有羅素本杰明保守黨目前勢力依舊是最龐大的,只要穩住北方議員,舒克里他們就掀不起太大的浪花”
“殿下您前些日子不是去舍瓦利公爵家”
“芙蕾雅那個賤女人肯定和尼古拉斯有肉體上的勾結一個寡婦難耐寂寞,跟尼古拉斯狼狽為奸得到她的幫助已經是不可能了她選擇站在自由黨那邊”
大王子臉色陰沉,語氣十分不善,心里也不知道罵了芙蕾雅多少次,但這都無法改變事實。
好在,即便芙蕾雅選擇幫助自由黨,票數也無法超過與北方議員聯起手來的保守黨,照目前的局勢發展下去,一旦開啟國王競選,得到內閣支持的大王子,最后大概率會勝出。
唯一的意外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