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呂布!”
砰~臉色發黑的顏良更是憤怒的雙拳狠狠砸了城垛上,“可惡,若并州軍在這樣下去,不用半月我軍士氣低迷,一旦敵軍攻城恐怕到時不戰自潰啊。”
二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神情中看出了凝重之色,最后許攸深深的長嘆一聲,嘆氣道:“高將軍傷勢如何了?”
一聽到這后顏良臉色更加陰沉,沉聲道:“高覽將軍雖無大礙,但在半月前撤退時傷了筋骨,沒有一兩月恐怕無法下床。”
壞消息一個接一個,許攸縱然有天人之智此時也是無計可施,無奈的二人只能給全軍將士打氣,以備來日再戰。
接下來的日子,幾乎每隔兩三天并州軍便轟然而出,擺出了同樣的架勢,兩翼騎兵在側,投石車推進,然后就是無盡的石雨傾斜而下。
而城頭上許攸與顏良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陰沉,不僅僅是他們軍中的士氣低落,更令他們震驚的是,敵軍的投石車越來越多了。
可見這段時間并州軍也沒閑著,加急制作投石車,每隔上兩三日便來發射一番石雨,直至那一輛輛裝滿石頭的木車發射完才撤軍罷戰。
足足半個月后,毛城內袁軍一個個低沉嘆氣,哪還有一絲戰斗的意志存在,只要并州軍前來,他們已經養成習慣的躲藏在城垛后,更是習慣性的連頭也不敢冒。
雖無太大傷亡,可對于士氣的打擊卻是成就斐然,而更令顏良許攸擔憂的事情發生了。
一封接著一封的加急求救信發來,巨鹿郡治下十五縣一個接著一個淪陷的消失不斷傳來。
趙國治下五座大縣,邯鄲早已被呂布攻下,其余四縣城也發來了緊急的求救信函。
夜幕下,毛城城頭上的城樓內,昏暗的火燭搖曳,顏良臉色鐵青沉坐在首位,下方許攸同樣是一臉的難看之色盯著地圖不斷觀看。
“軍師,巨鹿在這樣下去遲早要被并州軍攻下啊。”
而許攸卻是神情有些冷靜,手指著趙國幾座縣城,一臉的凝重道:“巨鹿無法持久這是必然的,但吾更擔憂的是趙國這兩座縣城。”
隨著許攸手一指,一旁的顏良看后,瞬間雙眸一驚,接著心頭猛然升起一股毛骨悚然之色。
冷汗不住的從額頭滑落,一臉的震驚脫口道:“軍師,若此兩縣被并州軍攻下,吾等可就成甕中之鱉了。”
哼!一旁的許攸在看到一臉驚懼之色的顏良,不滿的冷哼一聲,為將之道怎么能這么冒失。
“若不是我軍騎兵隨同主公征戰公孫瓚,只需吾手中有兩三千精銳騎兵便可出城截其糧道,韓馥的五萬大軍完全不足慮。”
可恨啊!憤恨不甘的許攸狠狠的一砸案桌,臉色猙獰看著地圖上的形式,大好形式一子落錯滿盤皆輸啊。
三萬并州軍他不懼,上百的投石車他也不懼,可偏偏呂布手中那支五千精銳鐵騎令他充滿了忌憚。
半月來他們并未什么都未做,小股精銳出城想要截對方糧道,畢竟韓馥率領五萬大軍繞城而過,糧草可都需要后方供給。
可那支騎兵太可恨了,五千鐵騎足足有兩千日夜游弋在毛城四周,凡是有風吹草動瞬間便可知曉。
盯著地圖上的形式,一盤漏洞百出的大棋局,可偏偏這支五千狼騎成了游弋的大龍,隨時能屠掉任何觸手,令他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