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的遭遇有人歡喜有人愁,冀州本土世家各個暗自高興,終于他們將田豐、沮授這一系打敗了。
而軍中麴義與顏良文丑之間的隔閡也原來越深,對于這些問題,在呂布不知何時會攻過來的壓迫下,袁紹不得不已穩重為主。
僅僅口頭懲戒麴義一頓,令其去田豐府邸道歉,不是袁紹不知道此時治下的隱患,而是他不能,或者說猶豫了。
若是以雷霆之勢根除這些隱患,肯定要令一些人心寒,尤其是這已經牽扯到軍中了。
呂布會給他時間嗎?他不敢賭。
鄴城,昏暗的火燭下郭嘉低聲咳嗽著,可看到傳來的情報后,臉色不僅浮現出一股潮紅。
“天助主公成就霸業之基啊。”
蘸著黑色墨水的筆尖在竹簡上重重的劃了一個圈,‘田豐’兩字最后被打了一個差。
“傳令渤海暗中的死士,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要么將活著的田豐帶出來,要么帶回首級。”
諾!昏暗的屋內傳來一聲諾字,人影消失了,可郭嘉看著手中的情報,眉頭卻輕輕皺起。
為何他感覺如此順利,或者說他感覺到背后有人在推波助瀾助他一臂之力。
同樣鄴城一座平淡的府邸內,一名瘦弱的文士在油燈昏暗的火燭下露出了身影,瘦弱蒼白的臉頰,鬢角早已花白。
“呵呵~還是太嫩了,讓某助你一臂之力吧。”瘦弱的文士輕笑一聲,接著緩緩抬起頭,只見門外跪立著十個黑影。
“傳令下去,待校事府行事后,刺殺沮授、郭圖、許攸等人,尤其是袁紹的子嗣重點照顧,能殺則殺!”
諾!
呵呵~送走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后代,不知最疼愛的兒子血淋淋的躺在哪里后,袁紹你會是如何感想。
一時間昏暗的火燭下,這名瘦弱的文士平淡的繼續翻看起手中的情報,仿佛剛才的一切如夢般。
斜眼看到左右兩側日日跟隨他的幾名黑衣人,其中一人已經轉身離去,恐怕已經向他們的真正的首領稟報此事了吧。
本來已經入睡的呂布,在聽聞屋外連續三聲的貓叫后,夜幕下緩緩睜開了雙眸。
“夫君何事?”睡意朦朧的嚴氏看著緩緩起身的呂布,迷糊問道。
“夫人安心休息,為夫去去便回。”
早已習慣般,朦朧迷糊的嚴氏應答了一聲一個翻身后再次熟睡起來,而這時呂布已經來到門前。
咯吱~門縫輕輕打開,透出一道月光,當呂布踏出屋門后,四周靜悄悄一片,沒有一個人影,只有皎潔的月光照映著眼前的庭院。
屋檐上黑色的人影緩緩落下,兩名黑衣人一松繩索落地后,直接單膝跪地恭敬雙手捧著一根竹簡。
淡漠的望著二人,隨手取過了竹簡,另一個黑衣人則恭敬的遞上了一根火折子。
噗~
一聲輕響,火折子閃爍著昏暗的火光,同時借著月色下,那根竹簡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
一眨眼看完后,呂布隨后滅了火折子,同時反手一握,沉悶的嘎吱聲響起,只見竹簡被手掌狠狠一捏,已經化為碎渣。
唰~
一揮手,兩道黑色人影已經消失,夜空照耀下,呂布返回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