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經有些泛起白肚皮,而曹性則隨便坐在山頭的一塊石頭上,看著山下埋頭苦干搬運路障的蠻夷兵馬。
兩者相比下,曹性與漢軍的充滿了愜意,他們的將軍雖然不在乎,可其他校尉卻充滿了擔憂。
有一名校尉苦笑一聲,走上前抱拳道:“將軍,蠻夷大軍已經清理出了三條道路了,咱們就坐在這里等著嗎?”
其他軍種的校尉百夫長也望過來,看的曹性不由的沒好氣笑罵道:“急什么急,十幾條道路了,老子倒要看看這支蠻夷兵馬日夜兼程而來,又耗費了如此多的力氣待會如何。”
滿山的士卒悠閑的躺在大地上,看著山下的蠻夷不斷的搬運路障,有的漢軍閑來無事更是不斷的給敵軍打氣。
起身拍了下鎧甲上的灰塵,曹性懶散的伸了個懶腰,“好了,這條道路蠻夷也快清理出來了,咱們往后退,本將可要看著這群蠻夷做苦力。”
跟隨著曹性的校尉無奈的苦笑,他們的主將也太隨意了吧,或者說神經太大了,如今敵軍四萬余就在山腳下,他們滿打滿算不過五千余兵馬,還如此悠閑。
毫不在意的拍打了下這兩名校尉的肩膀,曹性打著哈欠說道:“好了,別心急,待蠻夷大軍在清理上五六條山路后,咱們就給這群蠻夷一點顏色瞧瞧。”
諾!
漫山遍野的漢軍開始撤退了,或者說跟隨著山腳下的蠻夷清理速度后撤。
山腳下的蠻夷一個個憤怒的瞪著山頭上的漢軍,太氣人了吧,一半多的大軍都在搬運清理道路,剩下的兵馬也沒閑著,戒備的看著漢軍,以防對方進攻。
埋頭苦干的蠻夷苦不堪言,額頭的汗珠不斷的滑落,可他們卻不能脫下皮甲,兵器也不敢扔下,一個個腰間插著兵刃在清理道路。
無他山頭上的漢軍威脅太大了,要是有個萬一漢軍突然沖下來,他們若是手中沒有兵器咋整。
不斷的埋頭苦干,隨著漢軍懶散的沒有絲毫進攻下,蠻夷一個個也因為身體疲憊放松下了警惕。
而山頭上的曹性卻露出了奸笑,手掌輕輕的一揮,山頭上密密麻麻的漢軍已經拉開了長弓。
嗡嗡~
頓時山谷上空回蕩起密集的破空聲,有經驗的蠻夷還未抬頭,在聽到聲音的瞬間便驚恐的大吼道:“漢軍進攻了!”
經驗豐富的蠻夷直接趴在地上,有的高高舉起盾牌,而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卻條件反射般的抬頭,入目的卻是漫天的箭雨。
噗嗤~噗嗤~
“漢軍進攻了,防御!防御!”
哈哈~
足足五輪的箭雨下,山谷道路上的蠻夷還活著的幾乎都跑到了兩側躲避起來,道路中央無數蠻夷凄慘的哀嚎著。
他們都中箭了,一般情況下箭矢不足以立刻致命,致命的是流血不止,致命的是后期的感染。
“該死的漢狗,有膽子下來一戰!”
努查爾憤怒的盯著兩側山頭上的漢軍,可卻只能忍著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的怒吼道:“繼續開路,分出一半的兄弟手持盾牌掩護。”
諾!
山路上蠻夷的兵馬繼續出現了,只不過這一次比剛才更加膽小了,明顯是分成了兩人一組。
一個手持盾牌防御,一個在盾牌下搬運清理路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