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吧!”
典韋粗魯的從敵軍手中拿過了慕容垂的寶刀,興奮的騎著戰馬來到呂布身前,恭敬的遞上。
看著典韋手中的寶刀,呂布雖然臉色平淡,可雙眸卻閃爍著熾熱的目光,隨手接過寶刀,然后赤兔馬高高抬起前蹄長嘶,手中代表著鮮卑榮耀,代表著蠻夷大軍投降的寶刀高高舉起。
一瞬間,凡是看到這一幕的漢軍瘋狂盡情的嘶吼著發泄,更多的漢軍留下了激動的淚水。
秋風瑟瑟吹動下,隨著明媚的陽光,山林內的大霧漸漸消散,可大營內的廝殺聲并未減弱。
鮮卑的主力幾乎大多丟掉了兵器投降,但更多的蠻夷早就殺紅了眼,面對漢軍的沖鋒下,互相廝殺著。
直至中午時分,營內的廝殺聲漸漸消失,更多的是痛苦的哀嚎聲,遍地的傷病被蠻橫的漢軍搶過兵器后,直接拽著扔到了一起。
無數的傷兵猶如牲口般,聚集在一起,發出痛苦的哀嚎,還有的已經奄奄一息,痛苦的喘著氣息,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山巔最高峰,呂字大旗在風中搖曳,帥旗下擺放著一張長桌,盛滿了酒肉。
“主公,蠻夷大軍已全部擒拿!”
“主公,營中的戰馬已全部收繳。”
一個個興奮的傳令兵不斷來稟報消息,而長桌前的慕容垂卻是垂頭喪氣的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看著眼前這個身披鎧甲的漢人將軍,慕容垂沙啞的道:“漢人的將軍,此戰過后草原將聞飛將二字而喪膽,吾敗的心服口服。”
而呂布聽后淡淡的一笑,端起了酒樽,烈酒緩緩入喉,他卻是一陣搖頭不語。
“將軍何意盡管說,吾已是將軍階下囚!”
慕容垂的服軟令呂布一陣搖頭,嘆氣道:“汝雖敗,但未必沒有翻盤的可能,但汝為了鮮卑一族,因此寧愿陪上自己的一切,此戰雖敗但汝卻心不服!”
“不!戰爭敗就是敗,勝就是勝,何須給找借口。”慕容垂直接否認了呂布的言論。
看著慕容垂堅定的模樣,呂布一陣搖頭嘆氣,一副抬高他貶低自己的模樣,令他一陣失望。
“草原亂象剛生下,為了保證鮮卑在草原的地位,聯合其余各部落,共同進攻大漢的疆土,將草原上的亂象轉嫁給漢人,不得不說此計雖然歹毒,但對于鮮卑來說,一旦此計成功,鮮卑將成為當之無愧的草原霸主。”
一想到大漢的江山真被打開一個缺口后,無數的蠻夷,無數的鐵騎踐踏下,漢土將烽煙肆起,而草原上各部落卻將戰火轉移了。
哪怕是想想呂布也是一陣心驚肉跳,看著這個落寞的慕容垂,一陣感嘆,此人若是漢人該多好。
“請!”
端起酒樽示意下,慕容垂苦笑一聲,他此次失策了,或者說漢軍的反應太快了,在他還未打開并州時,漢軍就已經到了。
更重要的他遇到了眼前這個漢人的將軍,本以為數十萬鐵騎下,就算漢人將領有天大的能耐也無法奈何他。
可沒想到一場決戰,漫天的箭雨,尤其是那早已退出戰場,消逝在歷史長河中的戰車竟然被此人用了出來。
咕咚~
烈酒一口而下,憋紅了臉,忍耐著嗆人的感覺,慕容垂彎腰一陣低沉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