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咱們不等許將軍了嗎?”
雖然有些慌亂,但依然還有將領詢問道了許褚,夏侯淵聽后冷笑一聲,揮手大笑道:“放心,一開始仲康就知道該從那里走,咱們撤!”
虎頭虎腦的夜戰,夏侯淵與張遼都互相算計著對方,都成功了,同樣也都失敗了。
夏侯淵一開始的計劃本來想著大敗張遼這支兵馬,沒想到張遼太過小心謹慎,一路追殺,張遼的騎兵竟然遠遠吊在身后當黃雀,幸好他還留了一手。
張遼本就知道曹軍撐不了多久,肯定會逃跑,沒想到追擊的一路上已經成功了,可后方竟然還有一支曹軍的騎兵,竟然襲擊了大營。
若是白天,那么張遼絕對不會放棄追殺,可是這是夜晚。
當第二天的太陽剛剛升起后,白馬城內已成廢墟,到處都是冒著淡淡青煙早已燃燒殆盡的房屋。
城內的河北士卒三五成群的掃蕩,城外臨時搭建的營帳卻化為了廢墟,一個個士卒垂頭喪氣的望著這一幕。
張遼與黃忠對視,眼中透著一股難言的復雜神色。
“文遠,最起碼咱們拿下了白馬。”
白馬!看著這座已化為廢墟的城池,張遼不禁攥著雙手,青筋根根暴起,眼中充滿了憤怒之色。
“白馬!可遼卻損失了數百的攻城器械!”
不甘的張遼真的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正應征了那句話,兵無常勢,誰也不清楚敵軍的打算。
“咱們的損失有多大?”
最后張遼有些頹廢的揉揉眉頭沉聲詢問道,黃忠聽后一副猶豫的模樣,最后嘆氣道:“傷亡萬余,如今能戰之士已不足兩萬。”
該死的!聽到這么慘重的傷亡后,張遼不由懊惱的一拍城垛,站在城墻上望著城內的景象,眼眸透著猙獰的血絲。
“傳令三軍暫歇白馬修養,等待主公大軍到來吧。”
張遼氣憤,而夏侯淵同樣卻是憋屈不已,等到天亮集合了各路曹軍后,才發現此次傷亡同樣不小。
他們這一路有張遼的騎兵,其余兩門的曹軍逃跑時同樣遭受了河北軍的追殺。
這一次夏侯淵與張遼可謂是兩敗俱傷。
夏侯淵已白馬為餌,沒想到最后還換來了這么大的傷亡,領著兩萬多的殘兵敗將朝著后方逃去。
同時夏侯淵也是慶幸,大軍行到半道上時,許褚帶領著千余騎兵出現,一個個士氣高昂的手中拎著一張張旌旗,耀武揚威的吶喊著。
“回稟將軍,昨夜吾親率兩千輕騎縱火已焚毀河北大營,數百輛攻城器械已化為灰燼。”
許褚下馬后的大聲稟報,聽的夏侯淵終于露出了喜色,不過此時曹軍集結在一起,那數千得勝而歸的騎兵卻一個個怪叫著,炫耀著手中的戰利品。
曹軍諸將皆狼狽不已,只有許褚這路兵馬取了勝利,一時間諸將面面相覷,臉色有些不好看。
許褚看到諸將的神情后,有些尷尬的剛想要轉身喝止麾下這支騎兵的嬌縱,但夏侯淵卻是揮手喝止了。
眼中透著復雜的神采,夏侯淵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是該令將士們樂一樂了,告訴三軍將士們,昨夜我軍奇襲河北大營,已焚毀了敵軍的輜重糧草,殺敵無數。”
這!許褚聽到這話后,有些遲疑的沒明白過來,臉上透著一股尷尬,他哪有那么神啊,昨夜只不過沖進敵軍大營,然后就是放火,接著就是逃跑。
那有夏侯淵所說的奇功一件啊,可夏侯淵卻指著狼狽的數萬曹軍,一個個興奮的歡呼著。
頓時諸將不滿的情緒消散,一個個露出了佩服的神情望著他們的將軍,此時已不在是計較功勞的時候,而是三軍將士士氣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