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斷的兵馬層層將這支曹軍圍住,不斷的有人落馬慘叫,人越來越少,曹純口中留著鮮血不甘的嘶吼著。
營寨上的呂罌緩緩舉起了一張長弓,瞇著眼凝視著遠處頑強抵抗的曹軍將領。
嗡~
黑色的箭矢消失在夜空下,噗嗤~曹純肩頭冒出了一片血花后,伴隨著慘叫聲狼狽的落馬。
“將軍!將軍!”
僅存的數百曹騎渾身浴血的紛紛轉頭大聲驚呼著,落馬后的曹純狼狽的看著四周密密麻麻的河北兵馬。
百余騎團團將曹純護衛在中心,而慘烈的廝殺已漸漸停止,這支曹軍被團團圍住。
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響起,曹軍一個個吞咽著口水,看著那道火紅色霸氣的身影后,眼眸透著驚恐的神色,手中的兵器更是一陣顫抖。
一手拎著許褚的首級,另只手倒持著方天畫戟出現在他們眼前,波瀾不驚的眼神緩緩掃視他們一眼。
“不降者死!”
一個死字冰冷的從口中吐出來后,瞬間四周響起了陣陣弓弦拉開的吱吱聲,火光閃爍著他們清楚的看到了無數冰冷目光。
河北士卒團團將他們圍住,足足有上千張的長弓已拉開,上千支羽箭已貓準他們。
曹純狼狽的推開了保護著他的將士,喘著粗氣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陣前,狼狽的望著呂布手中的首級。
狠狠的一把折斷了身上的羽箭,曹純突然張狂的大笑起來,指著呂布的手臂更是顫抖。
“哈哈~我家主公沒有死,若不然汝呂布手中的便不會是仲康的首級。”
對面的呂布淡淡的搖頭,“曹操尸體已被踏成肉泥,若不然孤定讓汝好好看看曹孟德最后一面。”
胯下的戰馬緩緩轉過身,帶著呂布緩緩消失在了人群中,而這時卻傳來了一句輕飄飄的將令。
“孤要此人的首級!”
嗡嗡~
上千張弓弦顫抖的聲音回蕩在耳邊,接著身后響起了陣陣哀嚎慘叫聲。
曹純與身后的百騎被亂箭射殺,到處都是黑色的羽箭。
口中不斷噴出鮮血,曹純被射成了刺猬,可那雙黑色的眼眸卻死死的盯著呂布的背影,嘴角還在喃喃道:“主公不會死的,不會~”
聲音越來越弱,直至身軀噗通一聲倒地后,曹純失去了生息,身后的百騎同樣無一幸免。
“父王!”
“拜見大王!”
四周密密麻麻的人影齊齊下馬單膝跪地,火光閃爍下烏巢營寨上的河北士卒也紛紛單膝跪地大吼道。
看著迎來的呂罌,呂布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淡漠的雙眸卻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兒子身上的鎧甲鮮明,沒有一點血花,證明沒有親身參戰。
“守好烏巢,孤要返回官渡破曹之日不遠也!”
淡漠的語氣仿佛沒有任何感情般,可呂罌卻聽出了那關心的話,讓他不要大意守好烏巢。
“父王放心!”鄭重的一抱拳,呂罌點著頭,而呂布嘴角卻勾出了一絲笑容。
“長大了,可惜這個天下還是為父馳騁的天地。”
在霸氣的笑聲下,五千鐵騎跟隨沒有絲毫停留消失在了夜幕下,而呂罌卻笑著看著離去的父親。
天下還是父親馳騁的天下,可日后卻是罌兒的天下,父親放心吧,罌兒長大了不會再讓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