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尺鐵血男兒此時卻在帳內嚎啕大哭,呂布看著二人眼眸一顫,輕聲道:“傷勢如何了?”
帳內的軍醫小心翼翼的拱手道:“回稟大王,郝萌將傷了筋骨,需養傷三五月才能康復。”
“至于曹性將軍!”
說道這里時軍醫猶豫了片刻后咬牙道:“大王,曹性將軍有兩箭,一箭貫穿腰部幸好沒有傷到要害但也是傷了元氣,另一箭傷了腿部筋骨,恐怕就算痊愈也~”
呂布揮手制止了軍醫在說下去,作為沙場宿將他豈能不明白后面的話,也就是說曹性就算康復了,體力也大不如前,尤其是一條腿的傷勢可以說已經告別戰場了。
暗淡的點頭擺手示意帳內軍醫退下去后,呂布沉默的坐在了床榻一側,看著兩員自己的愛將,自言自語道:“本將決議退兵,打了這么久天下快撐不住了。”
二人猛然聽后愣愣的看著他們的主公,尤其是曹性更是流著鼻涕痛哭道:“將軍,猴子和成廉折到了這里,難得咱們就不管了。”
他們不滿退兵,但打心底從來沒有怨恨過他們的將軍。
呂布痛苦的緩緩閉上了雙眸,壓低著嗓子沙啞沉聲道:“成廉和侯成的仇孤不會忘,回去后養好傷,再戰江東賊兵!”
郝萌死死抓著呂布的鎧甲,咬牙切齒的喊道:“將軍,末將大道理不懂,但知道吾與猴子還有成廉兄弟的命都是將軍從戰場上搶回來的,再戰江東時末將愿為馬前卒。”
一旁的曹性流著淚水,他恨啊,自己怎么就廢了,泛紅的雙眸苦苦哀求望著呂布,“將軍,末將雖然廢了,但再征江東時愿為將軍牽馬,末將要親眼看著江東覆滅。”
呼~
面對二人的痛哭,呂布深吸一口氣,睜開雙眸幽幽的看著二人,一字一頓道:“再戰江東時,吾會讓江東劉辯也體會到今日之痛!”
嗚嗚~
營帳內傳著二人嚎啕大哭的聲音,足足半晌后二人累了乏了睡去后,呂布為二人蓋上了被子才走出營帳。
“主公!”剛剛走出大帳,郭嘉身子打著冷顫,口中哈著白氣拱手道。
呂布見狀后眼眸掃視到了典韋身上,沉聲道:“惡來,軍師何時到的,難得不知軍師身子骨弱嗎。”
典韋雖然受到了無妄之災,但卻知道今日主公的心情,直接抱拳沉聲道:“末將失職還請大王責罰。”
哼~
冷哼一聲的呂布,直接一率身后的大氅,示意二人回帥營再說。
郭嘉苦笑一聲,打著冷顫趕緊小跑的跟隨在后面,總算沒有白白受凍,雖然主公還有氣但相對下卻小了一部分。
帥營內數個火盆散發著暖意,烤著營內猶如春夏般暖洋洋,返回營內的呂布直接坐在了帥位上。
典韋則屹立在了大帳外巡視,郭嘉跟隨進入后搓著僵硬雙手,哈著熱氣瞇著眼小聲翼翼道:“主公,咱們可不能便宜了劉辯。”
呂布聽后直接橫眉豎眼的一瞪,冷喝道:“奉孝,難得你要孤與劉辯現在開戰嗎?”
被嗆的郭嘉尷尬的低著頭,連忙擺手道:“主公,兗、徐兩州新定,關中長安一帶李世民退走時更是焚毀了糧草,咱們后方糧草已經告急,經不起大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