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自家父親的訓斥后,呂琦玲嬌哼的皺著眉頭,大眼珠子卻飛快的一掃四周后發現沒人,悄聲道:“爹爹,那武氏兄弟可不是什么好人,借著來看武氏的機會何嘗不是來巴結弟弟來。”
說道這里時呂琦玲更是走著瓊鼻不滿道:“一對不學無術的草包兄弟。”
“那玲兒你說說幾人中誰最合適呢?”聽著自家女兒的抱怨后呂布好笑的輕聲道。
呂琦玲眉頭一皺,低著頭細細想了半晌后抬起頭鄭重道:“武氏兄弟沒多大本事,可武家姐姐看似不管不問,甚至旁敲說想讓這哥哥去戰場立功。”
說道這里時呂琦玲更是不屑道:“武氏心狠可手段卻極有男兒之風。”
“那甄姐姐小家氣,只會玩些女兒家的手段,定不是武氏的對手。”
“至于最后一個蕭美娘,呵呵~不知是藏的夠深還是其他,但公私分明從不會越界。”
說道越界這兩個字后,呂琦玲偷笑一聲,“聽聞弟弟數日前更是因為武氏竟然仗著自己的本事潛移默化的對政事上~,嘿嘿被弟弟給訓斥了一番。”
幸災樂禍的呂琦玲仿佛是一只偷吃了雞的小狐貍般,呂布更是一陣大笑,“玲兒汝在背后如此說人家短,就不怕罌兒找你這個姐姐的麻煩。”
切~
不屑的嬌哼一聲后,呂琦玲更是趾高氣昂的抬著頭驕傲道:“這些都是弟弟讓我暗中觀察的,若不然我才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看似是拉家常的話,可呂布細細聽后內心卻一陣算計,可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反而笑聲道:“好,那玲兒可得給弟弟看清楚了,省的被賣了都不知。”
看到自家父親小瞧自己后,呂琦玲不滿的嘟著嘴道:“太費腦筋,和弟弟的妻妾在一起說不定都被套出了話,尤其是武氏和甄氏更是常常下套。”
“也就蕭姐姐最好,只要玲兒一說到爹爹的政事后不是找事開溜就是沉默不語,甚至還暗中給玲兒說過婦道人家插手政事乃取禍之道也。”
一路上聽著自家女兒不斷說著蕭氏的好,呂布透著詭異的笑容,“玲兒就不怕這是蕭氏當著你面說嗎。”
看到父親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后,呂琦玲一愣接著露出了純真的笑容,“不怕,有爹爹在沒人敢騙玲兒,也不會有人欺負玲兒。”
“你啊你~”親昵的揉著自家女兒的眉間,呂布更是露出了暢快的笑容。
接著呂布撫著鬢角的白發,笑聲道:“可父王已經老了,可護不了玲兒一輩子,日后罌兒的后堂莫要管了,開開心心一輩子可好。”
看著自己的父親鬢角的白發后,呂琦玲頓時鳳眸圓睜大喝道:“爹爹不會老的,爹爹一輩子都是天下無敵的飛將軍,哪怕是時間也擊不垮爹爹。”
哈哈~
這一次呂布徹底放開了心扉大笑起來,心中的雜念徹底拋到了一邊。
好看的雙眸強忍著霧水,直勾勾的望著自己的父親,呂琦玲前所未有鄭重伸出玉手撫摸著父親的腰間的寶劍。
“爹爹麾下良臣猛將多如牛毛,何時卸甲!”
卸甲二字回蕩在耳旁后,呂布看到了那雙充滿堅定泛著霧水的雙眸,楞了半晌接著粗糙的手掌緩緩將那玉手拿開,重重的握在了劍柄上。
緩緩的轉過頭呂布幽幽的望著遠處的夕陽,“江上無限好,似著血色殘陽般都是無數尸骸鋪墊而成,等爹爹平了江東、蜀中雙王后便卸甲可好。”
“弟弟完全可以代爹爹平二王,小時候爹爹說過武將最大的悲哀便是開始走下坡路,巔峰之年可以敗,敗的無愧于一身的本事,可~”
強忍著眼眶內的淚水,呂琦玲扭著頭她怕自己的父親看到眼中的淚花,她更不想說出已生白發的父親已經不再是心中巔峰之年那個戰無不勝的飛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