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五年(公元210年)十月,荊州大地上武王呂布!漢王劉備!吳王劉辯!三王揮兵百萬之眾陳列此地,空氣中更是透著令人喘不過氣來壓抑的氣氛。
雨過天晴,泥濘的大地上轟隆隆作響,黑壓壓的騎兵從新野、章陵兩地出發朝著漢水狂奔而去。
漢水呂軍大營旌旗密布,望不到邊際的大營延綿不絕。
嘎吱~嘎吱~
沉重的營門緩緩打開,泥水四濺下黑壓壓的鐵騎傾巢而出,猩紅色的呂字大旗迎風飄蕩在風中。
兩萬騎兵行至大營三里地外停下了腳步擺開了陣勢,獵獵作響的旌旗下呂布身披戰甲單手倒持一桿方天畫戟,瞇著眼眼眸淡淡的望著遠處。
“大王,敵軍已行至十里外!”
“大王!敵軍鐵騎行至五里外!”
游戈的斥候不斷的騎著戰馬回來稟報敵情,而呂布淡漠的坐在馬背上沒有絲毫動作,直至聽到敵軍行至三里外時才開口。
“可看清楚,領兵前來者可是劉備、劉辯賊王也?”
“大王,已探查清楚,新野劉備率領一萬鐵騎,章陵劉辯率領一萬鐵騎兩軍回合后直奔我軍大營。”
半月的大雨下空氣中透著陣陣涼爽的秋意,呂布安然的坐在馬背上環視四周,“天下群雄逐鹿,袁紹、曹操、公孫瓚各路諸侯紛紛退出爭霸的舞臺,偏偏一個織席販履!另一個狼狽逃出洛陽的小兒卻成了最后的諸侯。”
說道這里時呂布更是搖著頭笑聲道:“不是因為劉備、劉辯小兒就要比袁紹、曹操之流強,而是因為此二人所立足之地太過偏遠也。”
哈哈~
諸將聞言后哄堂大笑,一個個更是露出了驕傲的神情,而呂布畫戟指著遠處的馬蹄聲方向,斜著頭眼中充滿了嘲諷。
“孤看到了兩個冢中枯骨小兒正在奔來找死。”
戟尖所指的方向出現了一條黑色的邊緣線,蜀漢、吳、劉字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黑壓壓的騎兵朝著他們的方向沖來。
草叢中的野兔上躥下跳的亂蹦躲避著滾滾洪流,兩萬荊州鐵騎速度漸漸放緩,對面戒備的呂軍也漸漸放松戒備。
在這樣的戰場上,如果敵軍騎兵依然不減速的話,那么他們絕對會發起進攻,若不然面對一支沖鋒起來的騎兵,縱然北疆鐵騎在精銳也只是一個靶子。
兩軍陣前一只受驚的麋鹿驚慌的眼珠不斷亂掃,可前后兩支呈彎月狀的鐵騎阻礙了他逃跑的路線。
麋鹿驚慌的一陣亂跳,孤零零的麋鹿猶如天下的百姓般,面對戰爭、戰亂充滿了無助。
噠噠~
赤兔馬緩緩出現在陣前,呂布畫戟指著陣前驚慌的麋鹿,桀驁的笑聲道:“孤視荊州賊兵如此鹿也!”
對面的劉辯與劉備騎著戰馬同樣來到了陣前,看到了大言不慚桀驁不馴的呂布,二人眼眸中充滿了凝重。
三位大漢天下最后的諸侯王者,劉備已顯老態,黑發已經掩蓋不住白發,可望著呂布的眼神卻充滿了恨意。
而呂布雖然年過五旬,但相對而言精氣神上來說要比劉備年輕的太多。
只有鬢角兩側蓄有白發,依然是當年桀驁不馴的模樣,但多了幾分威嚴和霸氣。
唯有劉辯正直壯年,英姿勃發可一只眼卻蒙著金色的眼罩給人的感覺多了一分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