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內百官忙碌著調遣各地的糧草物資,百姓們更是一個個透著自豪的笑容,在他們心中出征得勝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忙碌繁華的洛陽城看似風平浪靜暗中卻有一股陰云正在凝聚。
皇宮內劉協臉上透著一股酒色過度的虛白之色,懶散的望著殿內翩翩起舞的侍女們眼中充滿了戲謔。
“陛下,后宮內那支西域舞女已經調教的差不多了。”
劉協聽后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殿內紗衣遮攔的舞女,愣神的擺手道:“好,明日朕當在殿內一閱。”
諾!
隨著宦官下去后,劉協望著舞女戲謔的眼神頓時一變,后背的衣衫都被冷汗打濕了。
面不改色的望著舞女,仿佛他就是一個只知道享樂的大漢天子般,卻無人發現他那隱藏在長袖內的雙手早已攥成了拳狀。
殿內身姿婀娜的侍女翩翩起舞,而劉協心思卻飄到了遠方,恐懼、憤怒、殺意各種復雜的神色不斷在眼中轉換著。
足足半晌后劉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蒼白的臉上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對著身旁伺候的宦官輕聲道:“宋愛卿前幾日送來了一名美姬。”
身旁年邁的宦官低著頭聽到天子的話后,激靈的一點頭拱手道:“諾。”
在皇宮內生存之道便是察言觀色,天子只需要一句話下方人便明白意思。
當夜皇宮內天子劉協侍寢是由一位美姬侍寢,這條消息只要是有心人輕而易舉的便能知道。
畢竟天子臨幸那位妃子就預兆著關系之人的榮華富貴,別看現在大漢呂布獨霸朝堂,天子雖然猶如傀儡般,但天子的威嚴權利輕松的提攜個下方人還是很容易的。
當天夜里得到消息后的宋江臉上并未有太大的喜悅,反而憂心忡忡的一個人在庭院內喝著酒。
月掛當空,繁華的洛陽給他更多的是寂寞,皮膚黝黑的宋江獨自飲著酒樽,眉頭充滿了悲戚。
“鐵牛,咱們當年的兄弟現在如何了?”
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大步走來,渾身上下更是透著一股酒氣,一聽到宋江所問后頓時有些惱怒的狠狠跺了一下腳。
冷哼一聲后的李逵憤怒的嚷嚷道:“能如何,都如陌生人般,尤其是林沖、武松還有花榮,大哥你真是看錯了這些人。”
“一個個高官俸祿,那個不是耀武揚威的很,見了咱們就跟不認識般。”
越說越有氣,李逵更是憤怒的端起了酒壺大口大口灌了幾口烈酒。
看著脾氣暴躁的李逵,宋江卻是苦笑一聲搖著頭輕嘆道:“坐到了高位就要考慮的更多,尤其是失而復得的兄弟們更加珍惜現在,不能怪他們。”
“那哥哥呢?憑啥林沖都能領兵出征立戰功,而哥哥每日只能窩在書房內每天面對著一堆竹簡。”
月光照耀下憤怒的李逵臉上有三條清晰可見淡青色傷疤,這是鞭傷一輩子也無法消退。
看的宋江更是暗嘆一聲,鐵牛太過莽撞了,這臉上的傷痕還有身子上的,若不是身強體壯當真險些熬不過去。
人雖然活下來了,但卻失去了軍中的官職,被踢出了軍營如今落得如此地步,只能跟隨他左右混口飯吃。
“那花榮呢,號稱對哥哥忠心耿耿的,卻跟隨大軍南征北戰,每一次得勝歸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來咱們這里炫耀,此人最是可恨!”
咋咋呼呼的李逵憤怒的嚷嚷著,而宋江更是搖著頭有些暗淡的嘆氣道:“鐵牛恐怕誤會了,花榮立身與軍中身不由己,再說了哪來的耀武揚威了。”
“哼~哥哥就知道說這些,那花榮每一次得到了封賞都來送與哥哥幾層,不就是為了來炫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