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語的徐榮臉上突然露出了一股好笑之色,揮手示意諸將道:“看來蜀軍要來試探咱們的虛實啊。”
哈哈~
諸將一陣哄堂大笑,而徐榮更是露出了笑容直接大手一揮道:“帳外給本將設立刀斧手,本將倒要看看蜀軍又有那個吃了豹子膽的敢來。”
諾!
清風吹動下,踏入呂軍大營內的張松暗中不住打量著呂軍將士,只見緊密的大營內巡邏的呂軍士卒一個個斗志昂揚仔細的不斷來回巡視,面對他周圍蜀軍來人這群呂軍更是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一路走來呂軍營內的設置更是看的張松暗自心驚,好一個徐榮,不愧為呂布倚重的大將。
這座軍營乍看下漏洞百出,但仔細看來卻是一環套這一環啊。
縱然關內大軍能殺入呂軍大營,呂軍哪怕在不出動騎兵的情況下,呂軍也能從容應對。
虛虛實實!
對于這座大營的張松已經看出來了,徐榮擺明了就是要以大營為餌。
將軍營設立在關外不足千米外,看似充滿了挑釁與誘惑,卻內有玄機,剛入大營的軍帳看似緊密,但張松卻隱隱約約看到了清風拂起來的景象。
這一頂頂帳篷內根本不是大軍,而是干柴火油,還有隱藏在死角處的強弩。
雖為看左右兩側大營,但張松已經猜測出來,左右兩側的大營才是主力,一旦蜀軍殺入,那么頃刻間便會被呂軍給圍殲。
更重要的是呂軍巡邏卻不著痕跡的避開了一些地方,暗自打量的張松更是暗暗心驚,這些地方恐怕有陷阱。
“先生,將軍已在帳內等候。”
屹立在轅門外正在不住打量呂軍大營時的張松突然聽到了一名士卒的稟報,不由暗自收起了打量的目光。
目視遠處的中軍大營,頗有氣勢的整理下衣冠,昂首挺胸的張松露出了不可一世的模樣,直接邁著八字傲慢的跟隨這位呂軍將士前進。
“先生請!”
這時領路的呂軍士卒直接立在了原地,抬起手臂指著遠處的大營露露出了笑容。
而此時張松微微瞇了眼睛,只見呂軍帥營外站滿了散發著兇威的刀斧手,一個個嗜血的目光望著他。
尤其是那一只只手掌更是緊緊握在腰間的兵器上,再加上這幅目光,仿佛下一刻這些精銳的士卒便會撲上來。
臉上沒有絲毫慌亂的張松不由傲慢的一點頭,指著左右兩側的刀斧手肆意的大笑道:“哈哈~天下皆傳呂軍虎狼之士,今日以吾看來不過如此也。”
大步朝著前方走去,張松更是目不斜視的望著遠處的帥帳,就在這時立于兩側的刀斧手猛然拔出了腰間的兵器,一個個大喝道:“來者何人!”
一聲大喝令張松停在了腳步,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喝聲給嚇的腿軟了。
但張松剛剛停下來,卻是看也不看左右兩側的刀斧手,直接傲慢的對著遠處的帥營拱手大喝道:“蜀軍使者張松前來拜見將軍,沒想到松區區酸儒竟然令將軍要動用百名刀斧手才敢迎見。”
此時的張松更是狂的不可一世,肆無忌憚的望著左右兩側的刀斧手大笑道:“取松這顆首級既然要動用將軍百名刀斧手,那么陽平關上的數萬蜀軍,將軍豈不是沒有百萬大軍不敢來也。”
哈哈~
大笑間張松再次邁開了腳步朝著大營內走去,可若仔細觀察便會清楚的看到張松鬢角兩側流下的冷汗,還有那寬大衣衫下的雙腿有些輕顫。
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輕松,可安坐在大營內的徐榮卻沒有看到,但卻聽到了狂傲的笑聲與蜀軍指使者的狂語。
雖為見其人,但帥營內的徐榮不由暗自點頭,直接一揮手大喝道:“看來蜀軍的使者還有幾分膽子,刀斧手撤去,給本將在帳外豎一口大鍋燒起滾油來,本將倒要看看蜀軍使者有幾個膽子。”
諾!
下馬威!雖未見到真人,但張松卻聽的真切,倒不如說對方正是給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