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噗嗤~
殺~
短短片刻后,傷兵營內到處都是倒下的尸體還有那一個個趴在地上抱著頭的民夫與士卒。
而陷陣營卻一個個冷漠的將這支數百人為死死包圍住,掌中的強弩更是瞄準了這群人。
一個個喘著粗氣,甚至身上還有紗布的呂軍將士看到被包圍后不僅沒有恐慌反而充滿了喜悅。
“快~快放下兵器,陷陣營的兄弟來了~哈哈~”
叮當~叮當~
這群身穿單衣的傷兵一個個扔下了掌中的兵器,一個個更是利索的趴在了地上做出了投降的姿勢。
隨著這群人趴在地上后露出了被保護的兩具身影,其中一人身穿文士服,此時看到陷陣營后臉上更是露出了笑容,掌中握著的寶劍緩緩松開。
哐當~
寶劍剛剛落地,剛要準備趴下來時候一聲驚呼突然傳來。
“軍師!”
只見呂罌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陷陣營中,此時在看到徐庶那渾身染血的模樣后更是驚呼的急忙走來。
“少主!”
呂罌大步走來直接扶住了徐庶,眼眶內更是透著一股激動之色。
“軍師無恙否?”
看著呂罌那真摯的擔憂焦急之色,徐庶不有感動的連連點頭,“讓少主擔心了,庶只不過擦破點皮。”
說是擦破點皮可此時徐庶那手臂上卻露著一條深深的傷口,看到這一幕后呂罌更是怒了。
“軍師!汝不是說吾先走后汝便走嗎!”
看著發怒的呂罌,徐庶苦笑一聲,但眼眸中卻充滿了感動。
“少主還在這里,吾若走了如何誘出這群人。”
說道這事徐庶不有的急忙轉身,身后一名身穿黑甲之人此時身上更是插著三支弩箭,身旁更是有三名士卒扶著。
呂罌急忙走來,看到了那張年輕稚嫩的臉頰,血跡斑斑的嘴角此時看到他時,那雙黑眸更是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少主!”
呂罌急忙上前扶住此人,對方穿著的則是他的鎧甲,而對方看到呂罌親自扶著他后更是激動的點著頭。
“少主,吾沒有害怕,呵呵~”
口中冒著血沫的年輕面孔臉上充滿了陽光般的笑容,而呂罌卻充滿愧疚的望著對方胸口上的弩箭。
忍不出的嘴角顫抖道:“阿陳,汝還有什么心愿?”
此人是他麾下親兵的一員,別看年輕可是一把使劍的好手,若不然怎會進入親兵中。
阿陳嘴角扯出了一道燦爛的笑容,“少主,你說小人穿上這身鎧甲像不像一個將軍,一個大將軍?”
眼眶內泛著淚花的呂罌連連點頭,“像!你就是一個大將軍,撐下來本將親自為汝請功。”
呵呵~
陽光般的笑容望著他,而對方輕輕的一點頭,“將軍,吾臨死前能當一個將軍夠了,真希望阿弟也能穿上鎧甲當一名戰無不勝的將軍為大王,為少主平定天下。”
阿陳帶著笑容走了,灰白的瞳孔中還有那張已經失去生息的臉頰卻透著陽光般的笑容。
“少主,阿陳家中還有一個弟弟。”
身后的一名親兵看著自己的兄弟們離去后不有黯然的輕聲說道,呂罌聽后苦澀的搖著頭。
“吾愧對阿陳啊。”
看著痛苦的呂罌,伸手的五百余親兵一個個換換單膝跪地,直勾勾的雙眸望著他們的少主。
“能為大王!能為少主戰死是吾等的榮幸,也是天下人的榮幸!”
“少主,阿陳是笑著走的,陳輕走的值!無愧于少主的信任!”
阿陳!身形一位于他們少主很像的少年,徐庶看到這張已失去生息的年輕面孔后也是不由自主的嘆息一聲,可臉上卻沒有絲毫愧疚只有一股堅定之色。
“少主身上擔負著天下,擔負著即將到來的太平盛世!”
看著跪了一地的士卒,呂罌深深的望了眼這位為他赴死的親兵,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起身。
轉過身來的呂罌已經恢復到了冷靜的模樣,望著四周狼藉的大營猛然大喝到:“將所有人全部拿下!”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