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那邊的專家一直在和商北梟溝通。
因為孩子太小,呼吸衰竭和持續性癲癇又太嚴重,他們并沒有十成十的把握。
所以不停的和商北梟溝通具體情況,商北梟只能不停的來往于病房和陽臺。
一邊打著電話,聽著那邊傳來的不好的消息,一邊還要想著回到病房怎樣和花昭撒謊。
小十離開之后的第三天。
商北梟的手機再次進來來自異國他鄉的電話。
商北梟摸了摸花昭的臉,“有個視頻會議,我去陽臺上接一下。”
花昭默默的點點頭。
目光追隨著商北梟的背影,盯著商北梟進去了陽臺。
下一秒。
花昭握著被子。
掀開了被子。
小心翼翼的坐起來。
似乎動作牽扯到了傷口,傷口在愈合,卻沒有完全愈合。
疼的花昭額頭上浸出了冷汗。
在原地緩了兩秒鐘。
花昭一只手輕輕的捂著自己的傷口處,另一只手按在床上,支撐著自己身體的所有重量,一點點的把自己的身子挪到床邊,雙腳終于落地。
花昭套上拖鞋。
輕手輕腳的向外走。
走出病房。
花昭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在樓道里亂走。
看到護士。
花昭迅速轉過身去擋住自己的臉。
終于看到除了護士之外的另外一個家屬,花昭慢慢走過去,“阿姨你好,你知不知道新生兒保溫室在哪?”
對方看了花昭一眼,“繞過護士站,在護士站的后面。”
花昭道完謝,加快了腳步。
走路的時候感覺有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內側留下,花昭也沒管,目光堅定地朝著護士站后面走。
終于走到新生兒保溫室。
花昭挨個望去。
只看到其中一個保溫室里面只有一個保溫箱。
花昭一愣。
迅速走過去。
看到保溫箱外面的標簽上,寫著花昭之子。
這是她的寶寶。
花昭目光緊緊的盯著,雙手按在玻璃上,似乎想要隔著玻璃隔著空氣,摸一摸寶寶的臉,摸一摸寶寶那瘦瘦小小的五官。
花昭是生過小八的。
小八也算是不足月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