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很小的小奶音。
卻是花昭這輩子聽到最好聽的聲音。
花昭慢慢的靠近。
小十忽然看著花昭。
大概是除了研究所里的教授,小十見過的第一個其他人。
小家伙眼睛一亮,直勾勾的盯著花昭看。
花昭彎下腰來。
手指輕輕的在小十的臉上摸了摸,“我是媽媽,小十。”
小十眼睛也不眨一下。
花昭嘴角勾著,明明很開心,眼淚卻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我們的小十受苦了。”
商北梟站在花昭身后。
小十的眼睛再次一亮,又看向了商北梟。
似乎覺得今天的生面孔有點多。
商北梟伸出一根手指,小十緊緊的握在手里,沒有小九那么有力氣,但是也能讓商北梟感受到小朋友手心里的溫暖。
商北梟亦是潸然淚下。
他的小女兒,挺過來了。
多么勇敢。
多么堅強。
教授在身后說,“我是給小朋友做完檢查之后才給你打的電話,身體指標一切正常,小朋友堅強的出乎我的想象,比很多大人都要堅強,從送過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求生意識很強烈,興許是因為知道,她有家人,等她回家。”
天亮之后。
小十被送到了病房。
這邊本來就是研究院,總共只有三間病房。
其中一間是小十,另外一間是華盛頓的某個大人物,早年中了槍傷,子彈打中了脊椎,一直在這邊進行康復治療,門口重兵把手,除了教授無人進入。
第三件是童顏和司政年在這邊陪小十的時候的住處。
八點鐘。
司政年抱著小九,和童顏一起過來。
童顏忍不住嗔怪,“昨天晚上孩子就醒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今天一大早才給打電話!”
花昭笑瞇瞇的抱著童顏的胳膊,“這兩個月你和叔叔辛苦了,這不是想讓你們多睡一會兒嗎?再說了,你們還幫我帶著小九呢,多辛苦呀!”
童顏說,“孩子沒事了?”
花昭帶著童顏進去房間,小十還在輸液,小手被固定著,另一只小手握成小拳頭,嘴巴不停的啃著,小拳頭上全是口水。
童顏半蹲在地上。
一會兒用指腹摸摸小十的額頭,一會兒摸摸小十的小手。
小十呵呵呵的笑。
被司政年抱在懷里的小九也跟著妹妹一起笑。
兩個小朋友的笑聲交疊在一起,構成了這個世上最美妙的音符。
童顏擦擦眼淚,“雙胞胎有心靈感應呀,小九一定是感應到妹妹的存在了。”
司政年矮下身來,讓兩個小朋友接觸。
兩只小手碰到一起。
你捏捏我,我捏捏你,玩的開心。
可冷不丁的。
小十忽然捏起小拳頭,狠狠的錘了小九一下,眾人都驚呆了,小九也呆,反應了一會兒之后,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十卻抬起小手,捂住了耳朵。
童顏哈哈笑,“我們小十成精了呀,怎么這么聰明?”
司政年抱著小九去外面安撫。
小十忽然又把捂著耳朵的小手拿下來了,在空中揮舞,咿咿呀呀,唱著屬于自己的嬰言嬰語。
這下就連花昭都能確定,小十是故意錘了哥哥一下,還嫌哥哥哭的煩人。
花昭拿著手機不停的拍拍拍。
稀罕的不得了。
半個月之后。
一家人終于帶著雙胞胎,坐上了飛往京市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