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蓉枝也在旁邊說,“對對對,只能怨我們找的男人不行,你看看就像花昭和北梟一樣,就算等他們兩個年紀到了我們的年紀,昭昭也不可能像我們一樣把北梟丟在家里,出去找小奶狗吧?”
傅晚棠噗嗤一笑,“這倒也是。”
商眠不想老是聽這些催婚的事,趕緊轉移話題,“晚棠姐,這兩年你都去了哪里呀?”
傅晚棠抱著小九。
一邊輕輕的晃著一邊說,“說實話,去的地方挺多的,戰火連天的地方也去過,祥和安靜的小村莊也去過,不過待的更多的地方是戰爭后方。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我包扎甲方傷員的時候,被乙方發現,直接就把我給帶走了,當時把我嚇壞了,我連遺書都在心里想好了。
結果他們把我帶去,是讓我給他們救治傷員,那天總共做了五場手術,結束后,他們把我安全送了回去。
那時候我忽然發現,其實,戰爭只是兩個掌權者的博弈,可偏偏上前線的那些人都是普通人,他們不想戰斗,可卻也不能退縮,感覺每個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棋子,回去之后內耗了好久。
后來,曹妄不讓我去前線了,就帶我去了三角那邊的小村子,做了三個月的村醫,每天和小孩子和老人聊聊天,倒是也挺好。”
商眠問,“那這兩年不管你去哪里,曹妄都跟著你啊?”
傅晚棠開玩笑說,“他怕我死掉,說是待在我身邊,就算我死了,也能有人給我收尸。”
安嵐又說,“所以這么好的男人還等什么呢?該嫁就嫁了。”
——
樓上書房
曹妄事無巨細的匯報,“帝九司那邊的人,現在是聽秦凜的,之前你捐過去的物資,我都有給他們分一半,但是很快就被秦凜送回來,那小子跟著帝九司這么多年,好的沒學會,驢脾氣倒是學得十成十的像。”
商北梟坐在書桌前。
右手的手指輕輕的敲著太陽穴。
曹妄繼續說,“不過,他們現在還行,也算是和當地的正規軍合作,最起碼不用怕時不時的掃蕩,對了,秦凜還讓我帶回來了一件禮物,在傅晚棠家里呢,明天我讓人給送過來,好像是……一把吉他。”
商北梟嗯了一聲。
曹妄好奇,“你妹妹怎么樣了?來了后也沒看見她。”
商北梟說,“在香江定居。”
曹妄皺眉,“把小七留在家里,一個人在香江定居啊?”
商北梟解釋,“小七不適應香江的環境,跟著我們是一樣的,在香江定居是帝九司始終沒有完成的心愿,她只是在履行承諾。”
曹妄嘆了口氣,“不瞞你說,我以為兩年都過去了,任何創傷都要隨著時間慢慢被治愈了。”
“她沒走出來。”
商北梟如是說。
所有人都走出來了,只有商云緲沒有走出來,但又好像只有商云緲走出了時間。
曹妄問道,“那我是把吉他送到你們家,還是打包快遞給商云緲。”
商北梟回復,“送家里吧,她時不時會回來。”
曹妄提議,“其實我覺得你們能過多的干涉一下她的心理健康。”
商北梟苦笑,“她想做什么,隨她去吧。”
她固執的一個人在香江定居。
但是無論商家發生什么事,遇到怎樣的危機時刻,她又從來不會袖手旁觀。
商云緲啊。
一直以來。
都被巨大而又沉重的責任感束縛著,即便是現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