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之間,尤其是和工作有關的交際。
本身就不要摻雜太多感情。
你幫我,我幫你。
實屬于人情交換。
沒必要因為不好意思,讓自己委委屈屈,該交換的,該屬于自己的,在交換之前就說明白,這樣對兩邊都好。
這是舅舅教給自己的。
在小七眼里。
除了舅舅舅媽,和家里的弟弟妹妹,其他人都是外人。
即使是朋友,也是需要你來我往的外人。
小七分的很清楚。
所以晚上,小七叫了兩份外送,送到徐來的病房里一份。
“不是要下班了?”
“嗯。”沒說值班的事。
“怎么還在醫院吃晚飯?”
“想吃他們家的米飯了。”
“……”徐來笑著說,“原來你喜歡他們家?”
“他們家米飯很香。”小七一本正經地說。
飯后。
小七離開病房,去了值班室。
很奇怪的一件事。
若是在家里熬夜,時間過得飛快,一不留神就凌晨兩三點了。
但是工作的時候,時間過得好慢,小七看了七八次時間,也不過十點鐘。
無聊之下。
小七調出各個病號的資料,挨個去查看,也能讓自己長些知識。
查著查著。
就忍不住以權謀私。
查到了,前段時間住在自己隔壁的病房的病人。
對方叫趙平生。
二十八歲。
輕度至中度燒傷,做了清創,三天出院。
小七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真是瘋了。
清創之后,必須要保持無菌,在醫院里都難以避免感染的可能性,更何況是出院回家。
并不是烏鴉嘴,但是小七覺得,對方遲早會回來,重新處理傷口。
在十一點鐘。
趙平生坐在值班室,小七的對面的瞬間,小七忽然有些震驚,自己還真是烏鴉嘴?
畢竟是醫學生,小七有點輕微近視,戴上眼鏡,“怎么了?”
做了三天晚上的病友,小七終于看清楚了對方的臉。
眉眼冷冽,目光深邃,渾身帶著肅殺氣息,不好惹,看著自己的眼神中充滿著冷漠。
趙平生冷笑一聲,“看夠了?”
小七皺眉,“我問你怎么了?有什么問題?深更半夜來急診室做什么?”
趙平生依舊沒說話。
目光淡淡。
小七覺得他目光里帶著似是而非的……挑釁?
就在這時。
趙平生的朋友來了,“醫生,你趕緊給他處理一下傷口,就是前幾天酒吧失火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他當時在酒吧里被燒傷了,送到醫院來住了三天院,非要出院,現在傷口嚇死個人了,醫生你來看看。”
小七趕緊起身,“過來這邊。”
趙平生一動不動。
嵩嶼咬牙切齒,“你趕緊過去讓醫生看看!還想不想活了?快一點。”
嵩嶼拉著趙平生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