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讓魔族突破現在的防線，那距離人界被魔族吞并就指日可待了。”
霽雨霞聽了彭石川的話后，先是看了看其他煉虛修士的面色。
發現所有人都是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或者說他們也都預料到了人界未來的命運。
“文哲，這些煉虛修士好像都已經認清現實了呢？”
姜文哲在聽到霽雨霞的神識傳音后，身體不禁微微一頓。
“噗噗噗噗噗......。”
因為煉器的動作停滯，赤雀靈焰鼎內的七件極品法器瞬間被赤靈雀妖火燒成虛無。
而姜文哲也達成了首次煉器失敗的成就，而且一次失敗就是七件極品法器。
“嚯，是嘛......。”
姜文哲的臉頰上掛上了些許酸澀的笑容，神識通過魔核傳信環向霽雨霞傳音道：“師祖，你代為我問他們一個問題。”
“諸位是想做豬玀等待魔族的屠戮，還是想當一個人、向任何威脅自己的危險發起不死不休的抵抗。”
霽雨霞在聽了姜文哲的傳音后，眼底不由得閃過一抹精光。
朱唇輕啟把姜文哲的問題復述了一遍，頓時整個會議室內都安靜得落針可聞。
“老夫絕對不會選擇引頸就戮，它魔崽子敢來......老子就敢跟它玩命！”
脾氣最為暴躁的虞世淵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這樣大聲說道。
“虞蠻子說得不錯，就是死、老子也要讓那些魔崽子付出足夠的代價。”
其實這些還留在蕩魔軍總部的煉虛修士，都是為了自己或者宗門弟子、后輩兒孫的未來才留下的。
自然是不可能選擇束手就擒，姜文哲讓霽雨霞問的這個問題就是逼他們做出一個選擇。
霽雨霞的嘴角微微上揚，繼續問道：“也就是說，在場的諸位跟魔族都是不死不休的關系咯。”
“那當然！魔族一日不滅、我人族就一日難得安寧！”
姜文哲在首次嘗到煉器失敗的滋味后，沒有繼續泡在煉器室里。
而是迎著落日的余暉，來到了宗門駐地的會客大廳門前。
腦海中不停的傳來霽雨霞對那些煉虛修士的回答轉述，此刻姜文哲只想仰頭長嘯一聲來發泄心底的憋悶。
自己絞盡腦汁、苦心布局引導，這么多年來總算是有了一個好結果。
只要蕩魔軍高層達成一個共識，那么蕩魔軍中下層的爭權奪利就能得到遏制。
而蕩魔軍內部不搞分裂、不相互掣肘，大家齊心協力必定能擋住三十年后的魔族反撲。
蕩魔軍只要打贏了這場防守戰，就將徹底脫胎換骨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蕩魔軍。
而人界只要有了蕩魔軍這個基本盤在，那么魔族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擊潰人界的有生力量。
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再發表一下教員的《論持久戰》，魔族想吞并人界的難度又會上升幾個檔次。</p>